逃散的叛军不敢战斗,却把消息报告了上去。
诺埃尔还在等人去探查直升机到底被击落没有,直到此时才知道直升机竟然逃出了生天。
和幕僚长一样,他也认为加西亚就在直升机里,而杰里曼之前的暴躁也被诺埃尔视作任务失败后的恼羞成怒。
从直升机所在的位置,不难判断出他们突围的方向,诺埃尔立刻命令叛军建立阻击线——既然不能活捉到加西亚,那就杀了他吧。
可惜这些叛军不归属马斯顿,也就没有得到杰里曼的警告,仍然使用对讲机进行联络,而他们的安排自然也就落入没中断对叛军进行监听的魏老湿耳中,他立刻向杜威示警。
“什么位置?”
“主要地点为**道出口,附近两个出口也都加强了戒备。”
“武器呢?”
“高机枪,毒刺,好像还不只一枚,附近的都被调过去了,估计得有十几枚吧。”
“OK,我们换个方向。”
杜威耸了耸肩,直升机掉头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他的驾驶技术确实不错,但还没自大到可以躲过十几枚毒刺,既然你在前面围堵,那我换个方向就是了。
“唔,总算飞过去了,刚才可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死了呢。”
“还好他们没向我们开火,不然真的死定了……”
杜威刚刚飞过的街道角落里,几个叛军凑在一起,正在庆贺自己劫后余生。
“我估计,加西亚很有可能就在直升机上,他们着急把加西亚送回出去,所以才没理我们。”
“哎呀,早知道这样的话,我们刚才开枪了,没准就把直升机打下来了,加西亚这个独裁者死了,我们就拥有皿煮和滋油了!”
“可不是嘛,那直升机飞得那么低,我们拿石头都能砸下来,真是可惜了。”
“哼哼,算它跑得快,他要是敢回来的话,我肯定把它打下来!”
“对对,肯定把它打下来……”
叛军们挥舞着手里的突击步枪,仿佛已经把直升机击落了一般,而实际上,在今天之前,很多人都没摸过枪。所谓经历过的战斗只是在暴动的时候欺负一下手无寸铁,与他们政见不合的平民百姓。
没错,他们就是由叛军里的血青年组成的杂牌军,被阿拉勒比的国人士称为曱甴,当然他们自己不会那么称呼自己,而是冠以勇武的美名。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螺旋桨的声响,曱甴们扭头一看,他们迫不及待击落的直升机,居然又飞回来了。
不但飞回来了,还向着他们这个方向飞了过来。
“跑!”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曱甴们从地上跳了起来,撒腿就往远处跑去,有人急得连枪都忘了拿。
可是人的速度又怎么能和直升机相提并论,很快就被追上了,螺旋桨带起的狂风,吹掉了他们的头盔,吹散了他们的头发,也吹乱他们的步伐。
“法克!难道他们听到我们刚才的话了吗?上帝啊,我发誓那只是在吹吹牛bī)败败火,我真的没有那个胆啊……”
同样的心声不只在一个曱甴心里响起。
虽然直升机没有开火,但却比开火还要让人恐惧,毕竟开了火之后就真的死了,也不知道恐惧是何物了。
扑通!
有人实在抵抗不住心里的恐惧,把枪丢到旁边跪倒在地上,双手熟练地抱住头。
得宜于因为参加暴动而经常被阿拉勒比警察教训,这个动作他做的很熟练。
有样学样,其他曱甴也跟着双手抱头跪倒,心里还不断地祈祷上帝的保佑。
上帝真的保佑了他们,直升机从他们头顶飞过,没有停留也没有发一颗子弹。
但是这些曱甴却一直跪着不敢起,直到直升机飞远看不见,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个,我,我刚才是被风吹倒了。”
带头下跪的曱甴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其他曱甴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那直升机吹得风太大了,我本来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击呢,结果连枪都被吹掉了。”
“就算咱们都被吹倒了,那直升机也没敢开火,知道为什么不?他怕我们!”
“说得太对了,他怕咱们把他打下来,飞得那么低,要不是枪掉了,我一枪就把飞行员的头给爆了。”
“泄特,下次别让咱们再遇到,不然他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曱甴们相互吹捧着,又找到了天老大他老二的无敌感觉,这种感觉确实太好了,让人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但是口嫌体正直,曱甴们不约而同地离开这条街道,跑进了另一条街道——反正他们只是负责巡逻,至于在哪里巡逻则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