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分量太重,彻底堵住了我的嘴。
郑局长打开车门,又转头嘱咐道,“记好我说的话,对你没坏处。”
我点点头。
郑局长下车招呼另外了那个年轻人一声,便向依维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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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克猛在走向依维柯的路上头大不已。
他是坚决反对‘带着路不同一起执行行动’这个决定的。
这些年总是有同事因为各种意外,流血负伤甚至残疾牺牲,而他的工作内容之一就是安抚善后。
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那种痛彻心脾却又无能无力的悲凉了。
现在,路不同这个‘局外人’,被他的老领导强行‘入局’。
等待路不同的,将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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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郑局长离去的身影,发现车外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踪迹。
琢磨郑局长说的话,他那空泛的两点要求,简直束缚了我的一切。
睡也不敢睡、动也不敢动,只好左顾右盼。终于看见小张从依维柯里出来,手里还拉着个长杆旅行箱。
小张渐行渐近,他左眼上的眼罩不见了。
想下车迎上一迎却也是顾虑重重。寻思了一下便正襟规坐、纹丝不动。
小张把拉杆旅行箱放进后备箱,然后坐进驾驶座启动了小汽车。
我看小张孤身一人,耳中的耳麦也不见了,纳闷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小张扭过头盯着我道,“警察是纪律部队,我现在是你的直管领导,我宣布三条纪律:一,我不说话你不许主动跟我说话。二,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三,如果你做不到以上两点现在就请下车。明白了吗?”
小张严肃起来倒也有那么一丁点的领导风范,但这是‘霸王条款’啊!
若不是郑局长提前给我打过预防针,我非质问他一句“凭什么”。
大声道,“明白了,领导!”
小张板着脸一路狂飙、把车开进一条异常偏僻的岔路停下。招呼我下车后,打开后备箱拉开旅行箱的拉锁。
我四下张望,到处都是黑乎乎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所在。
借着昏黄的后备箱灯,看到旅行箱里是满满一箱子衣服。心中暗叹这孩子真保本,为了不受冻竟然带一箱子衣服出行。
只见他在衣服堆里摸索着取出一个塑料瓶,叫我摘下帽子对着我的头发就是一阵猛喷,然后用手梳理了几下。
“你怎么这么脏?”小张嫌弃的停住手。
我被他挠的挺舒服的嘟囔道,“还不是帮你们跟踪弄的。”用手摸了摸,头发几下就被他抓理成一个‘大背头’。
小张在我衣服上蹭了蹭手,探出食指在刀口处向里顶了顶,然后向右挪了挪身子,左手握住塑料盘虚刺了两下。
只摸了一摸就判断出‘小瘦子’是个左撇子,小张倒也有几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