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骇之下身子一缩、左臂一横,半扇‘铁门栓’还未形成、‘葫芦娃’的肘尖重重顶在‘老幺’抢先1/100秒到达胸口的手背上。
‘老幺’疼的鹰钩鼻尖直抽抽,身子一晃却是半步不退。
右手抓爆小葫芦、一片酒雾飞腾中,沙包大小的拳头冲着‘葫芦娃’的脑袋就是一拳‘单风灌耳’。
于此同时左腿忽抬,一记‘铁膝盖’直顶‘葫芦娃’裤裆。
‘葫芦娃’占尽先机,脑袋向前一伸、一个‘头槌’结结实实撞在‘老幺’右胸。
与此同时左手一记‘金刚杵’重重捣在‘老幺’大腿侧面。
‘老幺’疼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在鼻涕泡破碎的瞬间腰部一挺、偏离目标的‘铁膝盖’死命一抬、结结实实顶在‘葫芦娃’的小腹上。
二人身形一晃同时后退,‘老幺’更是直退到卫生间尽头。彼此对视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和惊诧。
兔起鹘落的一个照面,‘老幺’目测吃了大亏。
其余二人此时方赶至‘葫芦娃’身侧。
路不同在一旁彻底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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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的陈家沟、沟上就是少林寺的塔林。沟里的村民不会个‘三拳两脚’,都不好意思跟游客打招呼。
民风、习俗就是没事凑在一起‘切磋切磋’。这个‘切磋’可不是套路表演,而是约定成俗的真打。
一个好胜逞能或疏忽大意,断腿断脚不至于,卧床个三五天是常事。
连扫马路的阿香婆,一手‘七十二路扫魔杵’都舞的人畜不能近身。
在这种氛围下长大,自以为摸爬滚打、见多识广的路不同,对传统武术的认知被眼前二人一个照面间的打斗,颠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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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娃’不停揉着小肚子,皱眉道,“阁下如此身手为何去做那偷葫芦的贼?”
‘老幺’浑身上下不停揉,龇牙咧嘴道,“久闻倥侗‘穿虚术’万无一失!呵呵……今日一会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葫芦娃’神色一变,“阁下何人?”
‘老幺’满脸都是疼痛之色,兀自强逞口舌,“想知道你老子是谁?问你家主子去。”
‘葫芦娃’身子一缩,“既然如此,可别怪倥侗令狐糊糊招呼不周……。”
路不同差点笑出声,“这都什么名字?葫芦娃他爹给儿子起名字太随意了。”
‘老幺’一看势头不对,赶紧摆手道,“别别别……我们兄弟三人就是来凑热闹的,对‘擎域黄沙’并无不敬之意。只是在厨房偶然看见这葫芦生的好看,以为是赠品……。”
令狐糊糊破口大骂,“赠你妈的品!老子的葫芦千辛万苦藏得那么隐秘……。”
于此同时双手弯出形成‘虎鹤双形’之势,右足猛一顿地,五六米的间距一下被‘穿越’。
‘老幺’这次有了防备,提前一蹦、窜上卫生间的气窗。
嬉皮笑脸道,“有话好好说,骂人别骂妈。咱们生意上多有来往,还是业务合作伙伴呢……。”
令狐糊糊啐道,“你大爷的!谁会和一个贼合作?现在知道怕了也不晚,下来给我的小崽儿磕三个头……。”
‘老幺’油嘴滑舌道,“我若多磕几个,这些葫芦是不是都归我……?”
却见令狐糊糊双手微乍、一步一步向后退。连退七步之后,半蹲着身子、侧扭着屁股做了个极其怪异搞笑的上冲姿势。
见此情景,‘老幺’立刻紧张起来。突然之间鼻翼狂扇几下,立刻扯着喉咙大喊道,“黄老邪、黄老鬼,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糊糊住手!”
一个女声从洗手间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