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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黄鹤斌所住的酒店,距离曹沫落榻的威拉德度假酒店不到一公里,也是一座滨临海滩的度假型酒店。
接了一通电话之后,梁远脸色阴翳的走进来,在陆彦、黄鹤斌跟前坐下来,说道:“我跟西联石油其他投资人商议过,既然不能说服你们放弃冒险,我们只能祝你们好运——科奈罗湖港的合作协议,我们可以先签,但在整件事水落石之前,我们不会将资金转过去,希望陆总、黄总能够谅解。”
梁远表过态之后,就表示时间很晚了,带着助理、保镖先行离开。
送梁远等人进电梯,陆彦与黄鹤斌他们再走回到房间,窗帘被海风吹得抖动起来,深夜大西洋的浪涛声也清晰的传来。
郭建、黄鹤斌沉默的坐在沙发上,梁远的表态很清楚,西联石油不仅不会参与他们的事情中去,倘若事败,泰华及陆家被牵涉进去,搞恶了跟阿克瓦当局的关系,西联石油甚至会进一步中断跟泰华的一切合作。
陆彦有些心情烦躁的拿起手机,拨通他二叔陆建超的电话,说了梁远刚才的答复。
“西联石油想置身事外,也不难理解,谢思鹏那边什么情况?”陆建超在电话问道。
“姓谢的这孙子,已经不接我的电话了,”陆彦想到这事心里更是堵得慌,说道,“但许盛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有家航运公司突然提出要全款收购他跟谢思鹏名下的那艘矿砂船。这三万吨矿砂船是许盛跟姓谢的合股购买的,但姓谢的占大头,又是姓谢的找到郭宏亮代为运营,许盛表示他除了接受,没有其他选择——要不,我们直接将许盛的份额买过来,叫他们做不成这事?”
陆彦心里是挺看不起谢思鹏,但他们要想在阿克瓦有所图谋,已经在阿克瓦扎根有大半年的谢思鹏、许盛等人,无疑是极好的一个抓手,他下午这才与黄鹤斌眼巴巴的赶到谢思鹏的住处,想要进一步长谈。
却不是谢思鹏叫曹沫一通电话招之即走,之后再也没有露面,甚至连他的电话都不再接,想想这事,陆彦就火冒三丈。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陆建超在电话里说道,“许盛跟谢思鹏合作好几年的,我们硬要插进去,没有足够的好处,许盛不会动心,但我们一定要这么搞,除了斗气,能有其他什么好处?许盛有没有说这家几内亚航运公司,跟曹沫、沈济他们有什么牵扯?”
“这节骨眼里突然冒出来,跟曹沫、沈济这两个孙子肯定是有牵扯的,”陆彦说道,“但曹沫、沈济仅仅是出面找到这家几内亚航运公司接手谢思鹏的船,换谢思鹏置身事外,还是说这家几内亚航运公司,本身就跟曹沫、沈济有着什么关系,一时半会还搞不清楚——不过沈济在佩美港逗留到今天才走,而曹沫这孙子还继续留了下来,他们显然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曹沫既然无意跟你们见面,甚至还想办设法叫谢思鹏置身事外,想必已猜到我们的意图,他们的想法跟我们应该也是不一致的,”陆建超在电话里说道,“你与鹤斌在阿克瓦,暂时也不要打草惊蛇,先以投资的名义,多接触阿克瓦的政商两界的人士……”
“我知道,我明天就与鹤斌去参观阿克瓦石油及矿业集团在佩美港的总部,乌弗.博尼亚的次子就在阿克瓦石油及矿业集团任职——我们在科奈罗湖南岸正在建造炼油厂,甚至直接拜访乌弗博尼亚,希望他能在我们跟阿克瓦石油及矿业集团的合作有所帮助,也是名正言顺的。”陆彦说道。
他们原计划是尽可能避免公开跟乌弗博尼亚接触,但谢思鹏、梁远都相继选择置身事外,他们要不能单刀直入的先跟乌弗博尼亚接触上,那真就是什么事都别想干了。
陆建超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先跟乌弗博尼亚接触,未尝不可,但我们在阿克瓦并没有特别好的筹码,很多事情也没有摸清楚,那就不能太轻易妄动,先建立初步的联系就好。”
挂了电话,陆彦看向黄鹤斌、郭建都不像是有信心的样子,心情更是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