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风也是毫无办法,一旦到了筑基期,便相应有了话语权,同一个境界,虽然后期中期初期修为相差甚大,但也不能向对待弟子一样了。
因此对于李一嘉挑战曾玉书倒也不好阻止,今来此只是希望在关键时刻出手,以免有所误伤,将事闹得不可收拾,到时无论谁输谁赢都是门派的损失。
但他心里却只是盼望李一嘉出手有分寸点,打败曾玉书便罢了,千万不要有侮辱的语言和动作,不然这曾玉书也是决绝之辈,敢于自爆的修士谁敢紧紧相bī)?
此时午时已过,但李一嘉还不见踪影,正当林无风暗暗庆幸以为李一嘉放弃的时候,一道人影从亲传弟子阁楼飞了出来,轻轻站在斗法台上。
双目一扫,见门主及所有筑基修士皆站在台下,眼神一缩,便差点露出怯意,但马上又恢复了常态。
此时李一嘉终于意识到自己也是筑基中的一员,已经可以与台下众人平起平坐,再也不用害怕,甚至将来定将成为超越他们的存在。
想到这里,李一嘉脸上又露出傲然之色,对着曾玉书的阁楼,大声喊道:“曾玉书曾长老,末学后进李一嘉请指教。”
这一声大喊同样用上了雄厚的灵力,不要说曾玉书在如此之近,恐怕就是在山门外估计也能听见。
若是一般修士听见了此言,无论如何定会回话或者直接现,但一盏茶过去,曾玉书那里还是毫无动静,似乎真没有听见此言一般。
台下众修皆是筑基多年,养气功夫自然是极好的,还未有任何言论,但台上的李一嘉便感觉受到了轻视,脸色微红,傲然之色已经变得充满怒意。
“曾玉书,李一嘉挑战,可敢接受?”盛怒之下,再也不管什么风度,如今最好能直接将他激怒出来,一决高下。
半盏茶功夫过去,还是没有任何回响,那阁楼还是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要出来的样子。
这下,台下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了,按理说新进筑基修士想要挑战筑基多年的修士,应该不会有人拒绝,因为实力的强弱可以决定在议事时话语权的轻重。
像吴不安实力略输门主,所以其话语权竟然与其大师兄不差上下,这就是实力的好处了。
李一嘉气极,此人实在太过无礼,本来只想打得他求饶便罢,如今看来不打残打废恐怕是难解心头之气。
“既然你不出来,那我便亲自上门讨教了。”
李一嘉说完便飞朝曾玉书那阁楼跃去,林无风虽觉如此做法有违门规,但想到那曾玉书也是稍显无礼,就是不比也只需认个输服个软便是,这李一嘉以前不也是经常被欺负的么?
但现在不回话不现,这是何道理,迟疑之间便没有阻止,其他人见门主都没有阻止,自然也乐得看闹。
于是众人的眼神便随着李一嘉的影,“哐当”的一声一脚踢开曾玉书的大门,乘那两扇门打开之际冲了进去,随即两扇门反弹回来关上又挡住众人双眼。
众人正在惊讶这李一嘉这嚣张的一脚,还未等心里发出不满的想法,便听见“嘭”的一声,那两扇大门瞬间破得粉碎。
紧随着一个人影倒飞出来,跌在离那破碎的大门五六丈处,喷出一口鲜血,奋力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破洞。
黄得鸣看到一影倒飞出来,便赶紧低下头去,正想着这李一嘉下手太重,一会该怎么向门主交待的时候。
却听见边众人也发出惊讶之声,心里便觉不妥,于是朝地上那人看去,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惊失色,这怎么会是刚冲进去的李一嘉?
倒在地上的李一嘉似乎受伤太重,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左手撑地,右手遥指那破洞的黑暗里,面色苍白,眼里露出惊吓过度之色。
“道友何人?敢闯本门伤人?”黄得鸣大惊之下顾不得听其他人的惊讶议论,大吼一声,瞬间祭出飞剑,众人还来不及反应,那飞剑便“嗖”的一声刺进阁楼。
“铛”的一声大响
刺得二三十丈外的众人双耳一震,同时眼前一闪,那飞剑竟然哀鸣一声从原路返回,如此飞快一剑竟然无功而返。
“道友好手段,但来本门嚣张还差得太远。”话虽如此,但黄得鸣面色凝重,双手急急捏出指决,一个个巽字快速出现又融入飞剑。
那飞剑得到如此灵力深厚的巽字融入,渐渐变得漂浮不定,但在漂浮之际,却又在剑旁出现道道虚影,片刻功夫,那飞剑连着虚影竟然有成千上万之多。
筑基中期一击,不仅无功竟然返被强势打回,错非当今三大门主,能做到此事的修士不足巴掌之数,难道竟是震门艮门中期修士?不管是谁,都足以让黄得鸣拿出全部实力。
只见他双手一挥,那万千飞剑便急速朝那阁楼飞去,绕着阁楼快速飞舞,心神一动,所有飞剑像得到指令一样,带着呼啸的狂风,从四面八方,每个角落刺向阁楼里。
本来真的飞剑只有一柄,其他全是虚影,但等这无数飞剑刚接触阁楼时,竟然每一柄都刺出一个窟窿,刺进阁楼,原来这每一把飞剑竟然皆能伤人。
那阁楼受了这万千飞剑毫无死角的攻击,在飞剑刺穿瞬间便已变成无数木屑,轰然倒塌。
接着便听见“哐啷哐啷”一阵巨响,一把青光扇飞速旋转而上,挡住上方刺进的飞剑,那声音便是因此发出。
一道人影也随着那青光扇腾空而起,无数木屑和飞剑在边擦过,但却未伤得那人分毫。
“休想逃命。”黄得鸣见那人影飞出,以为是要逃跑,随即也是飞起,来不及收回飞剑,右手一挥,前一团空气瞬间凝固,朝那人影快速砸了过去。
刚飞出的人影见状,也不防御,右手急捏指决,前也同样一团空气凝固,朝前攻去。
“嘭”的一声大响,广场上筑基初期修士,除了一两人,其他全部被震得站立不稳,而那尚在空中凌乱飘舞的木屑更是被余波刮起,如利剑般四下飞散。
“黄长老也不过如此,曾某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