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要面对三个筑基大圆满,他立即感到头疼。
这紫金飞剑速度之慢,又岂能刺中他们?
斩杀一阶虫族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做到,这一点别人不知,难道自己会不知?
曾玉书自然不知师兄已经想到那么多,他还在思索如何拉拢门内弟子,特别是如何拉拢风无惧。
谁会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散修盟?一想起便感觉头疼之极。
盏茶功夫,二人皆是沉默不语,各自头疼,但瞬间,又抬头对视一眼,便同时苦笑,曾玉书倒是不知他头疼之事,还以为他也为如何拉拢门内弟子而头疼。
易恒不敢将心理猜测说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头疼的是要面临三大门主的追杀,不知师弟是否会立即割袍断义,与他划清界限。
但他也不会去试,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对朋友和兄弟试。
“好了,师弟,哪怕一个弟子也不跟我们去,凭我们两人,也能撑起一片天地,再说,最多不过是像从前一样,师门不管,独自拼命而已,又有何大不了?”
他知道不能再低沉下去,不然曾玉书那里定然难以坚持。
“对啊,我本就是修为不能寸进之人,有今成就也是意外之喜,大不了回到当初低调修炼,又有何大不了。”
曾玉书也是大笑道。
“不错,就算无人跟你我离去,但我俩并非没有帮手,你没发现我边少点什么吗?”
曾玉书惊诧一下,心道,如此明显的事,师兄竟然以为自己看不出来?难道是自己最近这断时间变笨了么?
“师兄,可是少了那只小鹰?”
“哈哈,正是,你可知它去哪里了?”
自那天归来之后,那只鹰便没有出现过,师兄不说,自己也没有问,如今,看来定有玄机呢。
“这到不知道,请师兄解惑。”
易恒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说道:“不急,不急,也许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易恒心头暗想,这毛毛鹰一去不回,到底有没有作用还不知道,此时倒也不敢提前说出来。
“好好调息吧,等门主回来,一切皆会明了。”他率先坐下,闭上双眼,慢慢吸收灵气,温润被短时间吞服筑基丹受损的经脉。
曾玉书以为他还要讲些豪言壮语,正准备好好配合配合,谁知这说调息就调息,由此也知他表面看是未受伤,但肯定比他表现出来的况要糟糕得多。
随即他也不再说话,原地盘腿而坐,将丹田内耗尽的灵液慢
慢填充。
一人朝南一人朝北,相隔不过丈余,渐渐进入忘我的修炼之中。
若是有修士看见此景,定然会大感震惊,毕竟修士在打坐修炼之时,最忌外人打断,更会担心有心机叵测者,那遽然不防之下,定然有命之忧。
像两人这种相互信任,离得如此之近打坐修炼的,整个修仙界定然绝无仅有。
天色渐渐暗下来,透过木屋,能听到夜风吹起树叶婆娑的声音,但到半夜,却忽然下起大雨。
这小木屋建在大树之上,有大树遮风挡雨,雨水倒不会流进小屋。
只是这风声雨声越来越急,慢慢将打坐中的二人唤醒。
易恒睁开双眼,那忽地散发出的精芒在这暗黑的雨夜,也能够看得很清楚。
在灵气的温润之下,受损的经脉已然恢复大半,丹田内又汇集了一点灵液。
但更为重要的是精神经过大半夜的休息,已经有了起色,面色不再苍白,浑不再感到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