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您老人家坐镇,长真母子必是安全无虞了!”
无癫抚着胡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却是微微一愣,脸色凝重下来,点了点头问道,
“小子,你最近武艺可有勤练?”
这小子身上煞气真重,怪不得我瞧着紫薇异动,他本就是天生的皇帝命,投错了胎到蒲国公府上,上了沙场后煞气太过,以至冲扰到了帝星,只如此一来……也不是于大宁是好是坏!
燕岐晟忙应道,
“叔祖放心,长青半点不敢懈怠!”
“嗯!”
无癫应了一声起身一拂大袖,
“小子,你出来让老道士瞧瞧你长进了多少?”
说罢一纵身便闪了出去,来到外头空场之上,燕韫淓与燕岐晟父子紧跟着出去,这空场之中众汉子正打着赤膊,举石射箭,舞剑比刀好不热闹。
无癫过去脚下八字步微分,冲着燕岐晟一招手,
“小子,过来!”
燕岐晟应声忙过去抱拳行礼,
“叔祖,请您老人家赐教了!”
当下便揉身扑了上去,无癫见燕岐晟这一拳当胸而来,却是毫无花架,直来直往,他如今武艺大进,虽只简单一拳头却是带着凌冽的气势,
“嗯!”
无癫点了点头,
这小子上过沙场身上煞气重重,再有太祖传下的拳法本就十分刚猛,两相配合这一拳打出来气势十足,令人有无处遁形之感,若是心智稍差一些的,只这一拳便要被慑了心神,应付艰难。
无癫这厢哈哈一笑,一手似灵蛇出洞一般,上前一步迎上去便缠到了燕岐晟的手腕之上,燕岐晟只觉得脉门上一紧,手上力道渐消,当下不慌不忙借着势子,手肘一屈,人已往老道士怀里撞了过去。
老道士哼了一声,右脚往他脚上一踩,身子一侧再一推便引得燕岐晟往一旁扑去,燕岐晟脚下不能动,上身被带得向一旁跌去,心知这一摔只怕是个狗吃屎,这脸面可丢不得!
这时节他们在场上动起手,原就在空场上练身手的侍卫们早就围了上来,瞧见世子与这干瘦的老道士打起来,都纷纷在一旁叫嚷着喝起彩来,若是当着众人面摔下去,以后他这世子爷,燕将军如何服众?
燕岐晟面朝下忙一伸手一把扣住了老道士的裤腰,立时稳住了身子,当下嘿嘿一笑,
“叔祖您老人家可小心了!”
说罢伸手一用力便要扯老道士的裤子,无癫冷冷哼一声,突然一指弹在了他手肘处的麻穴上,
“啊……”
燕岐晟叫了一声,手上无松人便摔了下去,情急之中忙用左手撑地,身子一翻便要滚到一边,却听头上老道士哈哈一笑,紧追两步一脚踢在了他腰侧,
“砰……”
一声燕岐晟便觉身子一轻,人已飞出去一丈远了,这厢忙就地一个打滚从地上起了身,虽说未受伤,却滚得一身狼狈。
无癫哈哈一笑冲着他一招手,
“小子,再来!”
燕岐晟被激出了真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叔祖,您小心了!”
这厢又扑了过去。
这空场上一通比斗,真正是打得十分精彩,只如此比斗并非生死相搏,单论技巧与花招,只太祖长拳燕岐晟便不如自家叔祖老辣,两人对手一百多招,终是被无癫一脚踢在膝头上,刚一龇牙,却被一掌打在胸口,蹬蹬蹬退到好几步,却是一屁股坐倒地上,拱手抱拳道,
“叔祖,您老人家实在厉害,长青甘拜下风!”
无癫负手立在那里,哼一声道,
“你这小子耍甚么奸滑,以你的身手在老道士手下撑过两百招决不勉强,少装蒜,快起来再战!”
燕岐晟坐在地上暗暗嘀咕道,
“若是仗着年轻力壮,气息悠长,拖得时间多了说不得能打败您老人家,只又不是与您老人家生死相斗,这般光凭技巧,再上去还不是被揍的份儿!”
当下赖在地上不肯起身,无癫上来便是一脚骂道,
“无赖小子,如今竟是越发没出息了!”
燕岐晟无奈只得一挺身自地上起来,躲过无癫的一脚,两人又斗到了一处,如此隔不了多久又被无癫打倒地,再起身又被打倒,一旁众人前头瞧得是兴奋叫好,中间则是幸灾乐祸,到后头却是面面相觑,个个吐舌,
“夫人的师父果然非常人也,世子爷真惨!”
只众人还在一旁愣神之际,无癫老道士一指这一众人对燕岐晟道,
“你这府里的一帮子侍卫全是些酒囊饭袋,无用之极,左右老道士闲人一个,便帮你调教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