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的吕国,就这么一位天人神魔坐镇,若是失去了这一尊天人神魔,无疑就等若丢失了一尊威慑的强力人物。
虽然荀少彧具有天人战力,经此一战后更是确凿无疑,足以让各国警惕。只是天人战力能威慑住天人之下的人物,却威慑不得天人之上的大能人物。
而有着一尊天人神魔坐镇,与没有天人神魔坐镇,二者间的影响力度相差之大,几乎就是立竿见影的。
此时的吕国,暂时还需要荀首,或者说需要一尊天人神魔的威慑。
荀首似乎看出了荀少彧的目的,小小的惊讶了一会儿,荀少彧的面皮之厚,畅谈大笑道:“好一个枭雄之主,吾吕国荀氏能有你这个枭雄,霸业指可待矣!”
所谓明君霸主者,脸厚、心黑兼而顾之。
荀少彧前一刻还与荀氏老祖搏杀,在分出胜负之后,下一刻反倒想着彻底收服荀首。就凭着荀少彧面厚心黑的本事,荀首也不认为荀少彧这等子,会在国与国的争端中吃亏。
随着最后一点心事放下,荀首心神一片通透,竟隐隐看到了【天人道果】之途的一丝门径。
把握住这一丝门径,让荀首整个人欣喜若狂,哪里还会再去趟豫州这一潭浑水。
“去休,去休,儿孙自有儿孙福,”
虎头鏖金枪一震,虎音咆哮不绝,荀首哈哈一笑:“本尊往前一步,却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何必要在你这一方小池塘中打转?”
荀少彧闻言心中陡然一震,刚要开口再劝,就见荀首武道神通施展,径直化作一道金光眨眼之间,已是横渡千万里云波。
“小子,这一战不但你胜之不武,本尊也败得不透彻,本尊也不与你纠缠,后苦境之外相遇,你我再来分说今功过。”
余音袅袅不绝,金光须臾消逝在眼帘,只有声音仍在荀少彧耳畔回响,而这一尊天人神魔却是不见了踪影。
“苦境之外!”荀少彧低声呢喃,带着一丝向往。
…………
一夜风雨,一夜喧嚣,风吹雨打过后,天边旭东升。初晨第一缕阳光斜落,吕国国都之中唯有一片沉寂。
这一夜的血色杀戮,固然让这一座国都显得清冷了不少。但风雨骤然席卷之下,也也将这些血腥痕迹,给一并冲刷了个干干净净。
就在掖庭中央回廊之间,一道道石阶上,一名名形魁梧的大戟士,着一玄铁重甲,于左右两侧矗立着,恍若一座座黑铁塔般,整个人透着一股子力量的意味。
“君侯!!”
荀少彧着玄色衮袍,佩戴玉带金冠,缓步踏着石阶,沿路之上的大戟士,一一手杵战戟俯跪拜,口中。
“君侯!!”
沿道左右玄衣内侍,以纷纷的俯下拜,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有一寸一分间隙。
随着国君威严竖立,这些大戟士、内侍也愈发的惧怕荀少彧,惧怕这位生杀予夺的君侯。
踏!踏!踏!
脚步不紧不慢,荀少彧眸光如电,一步步踏着石阶,直达掖庭的最高之处华阳宫。
所谓华阳宫,乃是掖庭君臣议政论政之所,地位仅次于凌烟阁这等重地。若无着国君宣召,就是国大夫也难以迈入其中一步,是六卿等国之重臣朝会之所。
此刻,满朝文武皆在,但凡没被株连的朝臣,都在这一间华阳宫中,都俯着静静的等待着君驾。
当!啷!啷!
十书名高丈二的力士,伸手运力推开宫门,这两扇宫门徐徐打开,宫中群臣分列两侧,犹如一尊尊泥塑胎铸一般静然矗立着。
看着躬静待的诸臣,荀少彧缓缓走过中央宫道,踩着一阶阶铜陛丹犀,轻轻落座在君位之上。
此刻的华阳宫中鸦雀无声,一夜的杀戮洗礼,带来的影响远远没有消散。宫中的许多文武大臣,上兀自还有戾气未消,两列重臣中也少了许多旧面貌,换了不少新面目。
荀少彧一步步踩着铜陛,一手拖着衮袍,一手握着吴刀,神中一片漠然之色。
“臣等,问君躬安!”
以闻渊明、上阳朝、诸瑜行三辅为首,面上尤自带着恭谨,率着一众朝臣伏叩首。
“臣等,问君躬安!!”
在这一刻,这一华阳宫满之人,全都向着上座之人伏叩首,无一人能荀少彧的目光下,尤自保持着一丝平静。
荀少彧端坐君位,目光掠过下方群臣,不紧不慢道:“寡人,安!”
“君上万年,万年,万万年!!”
这些重臣们再度叩首之后,随即一一起,站在宫中左右两侧。
“嗯……”
荀少彧目光淡淡的掠过群臣,感受着君侯目光的重臣们,除了极受信重的几人,无不是两股沾沾不能自己。
由不得这些大臣不惧,荀少彧继位三载以来,一直奉行’无为而治’,延续着文候之时的旧政,无论利弊都通通延续,无有丝毫改易之处,甚至就连一些重要位置上的人,都是沿用着先君时期的人,可谓是三年无改旧政。
这三载国政国事,都由着老臣处置,以至于时一长,个别重臣都忘却了荀少彧的惨烈手段。
忘却了这一位君侯,是如何夺得君位,又如何杀戮自家兄弟的,对于荀少彧的惊悸敬畏,在时间的流逝下慢慢淡去。
然而,这一夜的血腥屠戮,终于让这些重臣们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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