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觉得自己的失态，白瑾言赶紧收回手，歉意弓了弓身子，眼神却是焦灼观察着医生脸上的表情。
“情况不太乐观。”不敢做丝毫隐瞒，医生只是皱着眉头摇摇头，开口解释：“刀尖差点刺穿心脏瓣膜，血管在体内断裂，很容易就会造成胸腔积血。手术固然可以排出一部分，但是其他的我们不好说，患者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什么？”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置信的消息，白瑾言怔怔看着医生，唇瓣蠕动吐出无力字眼：“她还……有可能挺不过去是吗？”
饶是见多了生离死别，医生此刻也是有些难过，他拍拍男人的肩头，好生劝慰：“只要明天病人可以醒过来，我想应该就没有危险了。”
医生的话音刚落，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刚强无比的男人突然膝盖一软颓坐在地上，一下一下，用拳头狠狠砸着医院的地砖。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陷入这种危险，是我的错。”一拳一拳结结实实砸在地面，甚至可以听到骨头与之碰撞的声音，白瑾言的牙齿都要咬碎了，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继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指缝间有鲜血渗出，滴落在白瓷地砖看起来分外刺眼。
不光是他，此时聂萧正守在刘萌萌的病床前坐立不安。
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一刻，缓过神的他立刻拨通了医院的救护电话。他一面用手按住韩依洛的伤口，一面不可置信得看着面前的弟弟和刘萌萌，用尽所有力气一样，从嗓中嘶吼出一声：“给我滚！”
此时病床上的女人看起来分外恬静，除了苍白的脸色，整个人就像睡着了一样美丽而动人。他的目光扫过女人的眉角面颊，扫过她紧抿的唇瓣，终于将手指无力插在头发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求你了，醒过来好吗。”
床上的女人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病房的门哐当一声，已经给手包扎好了的白瑾言推门而入，急匆匆赶进病房探查她的情况。就在这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韩依洛的眼睫毛轻微煽动两下，睁开了眼睛。白瑾言焦灼而担忧的表情就这样全然映入了她的眼中。
“瑾言……”先是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担心，韩依洛的嗓子虽然有些干涩，但还是唤出了他的名字。胸口的伤口扯得很疼，但是不重要，他在这里陪着自己呢，没什么好害怕的。
“我在，我在。”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惊喜，白瑾言有些抽噎扑过去握住她的手：“你醒来的提出了就好，我很害怕。”
“瑾言，放过刘萌萌吧。”闭上眼睛积蓄精力，再次开口时，韩依洛提出了自己的请求：“算是我……。”
心头的怒火一下子被激起，白瑾言不明白，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韩依洛还要挂念着伤害她的那个人。还未等她的话说完，白瑾言突然俯身下去，用唇瓣将她所有的话堵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