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有鱼翅，做不了黄焖鱼翅，楚老板你最好换道菜。”夏穆道。
楚老板顿时面露难色，道：“做不了黄焖鱼翅？夏师傅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今天是我们三个请一位南方来的大老板吃饭，这黄焖鱼翅可是重头戏。”
“没食材我也没办法，你们换道菜吧。”夏穆说着便要进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过我早上刚买的新鲜五花肉还有些剩余，要不然就换成宫廷万福肉？”
楚老板顿时转忧为喜：“今天居然有万福肉，那可真是麻烦夏师傅了。这有了万福肉还要什么黄焖鱼翅啊！”
“对了，我听说楚老板你常和洋人做生意？”夏穆问道。
“怎么，夏师傅想弄些外国食材？”楚老板来了兴致。
“弄那玩意干嘛用不上。不知道楚老板会不会说法语？”
“法语？夏师傅想学法语？这法语我不会，英语倒会两句，我们这平时谈生意都带翻译的，我就说说hello啥的。”楚老板突然想起来章光航貌似就是法国人，“夏师傅你徒弟是说了什么让你听不懂的话了？用不用我去帮您寻一个法语翻译？”
夏穆想了想：“不用，英语也行，你知道生日快乐用英语怎么说吗？”
楚老板一愣，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您徒弟生日啊！我说呢，今搁您怎么想起来要做万福肉了，生日快乐怎么说啊，让我想想。好像是……哈皮...哈皮什么四得来着？”
“happy birthday 吧？”另一个中年男子深藏不露。
“对对对，就是这个！”楚老板开始事后诸葛。
“哈皮什么？你说慢一点。”夏穆皱着眉。
“happy birthday.”
“哈皮……博士？”
“差不多，happy birthday.”
“哈皮……波死？”
“对对对，就这样差不多，您老到时候说快点就行了。”
“行。”夏穆一边无声的念叨着，一边走回厨房。
章光航依旧坐在小椅子上，见夏穆进来了指着炖鸡肉的那口锅道：“师父，我刚刚看了看那口锅，牛肉汤已经煮干了所以我就把火关了。”
夏穆点点头，走到锅前揭盖，卖相居然还意外地不错。装盘，再把炸好的香酥苹果撒在上面，又切了两片柠檬贴在盘边就算是用上柠檬了，沙福罗鸡就算完成了。
他现在年纪大了段时间记忆有限，必须争分夺秒。
“小航，沙福罗鸡做好了，快过来尝尝。”夏穆冲章光航招手。
章光航乖乖上前，去拿筷子。
芬园里只有勺和筷，无论吃哪国菜都只能用勺和筷。
章光航夹起一块香酥苹果。
“哈皮……哈皮博士！”夏穆抓准时机。
章光航愣住了。
夏穆见他这个样子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老脸一红：“我就随便说说，你接着吃，接着吃。”
说完就去看蒸锅里的万福肉了。
章光航看着夏穆，将一大块香酥苹果塞进了嘴里。
腮帮子略微鼓起，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嚼。
“merci.”（谢谢）
“grand-père.”
浓雾遮住了江枫的眼。
“t’a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