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着的大虎哑口无言,他总不能直说他同红英的关系吧,让人一路撸到了王怡真那里,就更是有嘴讲不清了。大虎悄悄看一眼王怡真,王怡真吸了一下鼻子。
大虎叫道:“别说我没有偷画,缘古阁能给我做证,就算我偷了画,我身上可没有桐油味,我可没有泼油。你身上的桐洞味怎么来的?”
讲不清楚就不讲,重点本来就不是画,而是谋杀案。古琅轩莫名其妙火势冲天,光靠木质建筑烧不到这种程度,一定有油助燃,未婚夫更可疑。
官差们又点头,同群众们一起,再集体转向未婚夫。
未婚夫也不是省油的灯,高叫道:“诸位乡亲难道没有识得我的吗?我是西街口杂货店的少东家啊。”
群众中也就立刻有人恍然大悟:“啊啊?好像是,我家虽然不在西街口那家买货,可是平时路过,也似乎是见过。”
未婚夫忙对官差行礼道:“我家经营杂货铺,离这东二胡同很近,也就两条街,今日早上刚进货一批桐油,是我同伙计一起卸货装货,我家是小本经营,每次进货量少,进货和收货的单子都有,以古琅轩的火势,所需要的桐油绝不是少量,我虽然能接触到油,可是只要查货就知道,我家的桐油都还在店里,日常供应街坊,也都是点灯之用,这个时间买货的人不多,说不定还没有卖出去一点呢。”
官差们非常赞同的点头,同群众们一起,再集体转向大虎。
王怡真捏了捏掌,她没想到这未婚夫的身份,竟然是个杂货铺少东家,杂货铺大些的,自然也有油卖,平日里百姓家也不是不点灯的,他竟然还真是用不省油的那种灯。未婚夫的身份是可以查证的,其店中桐油数量应该也不会错,百姓买来都是小笔交易,他若是预谋杀人,囤下大量的桐油,那倒真的是查无实证。
王怡真一看大虎有些词穷,忙说道:“蓉蓉你才10岁,虽往这些危险人物的身边靠,要知道人家一个人,打咱们三四个。”蓉蓉害怕着从大虎身边跳开,“对哦,这家伙别看瘦瘦小小,一下子杀了三个人哪。”蓉蓉以极为夸张的表情证明,她很怕。
大虎叫道:“我才十岁,终日里吃不饱饭,我哪里来的力气一杀三个人?”其实大虎14岁了,可是身形极为瘦小,10岁夸张了,说12倒是也过得去。
群众们忙说道:“是极是极,可儿那姑娘17岁,更不是身娇体软的娇小姐,比这少年还高一个头,她父母也都才30刚出头,正值壮年啊。”这年头男孩女孩都早婚,越是民间越提前,姑娘能谈婚事了,15、16岁都算晚的,其父母也就30多一点,大虎除非是武林高手,要不然连杀三人真有点夸张。
大虎更加缩了缩自己瘦小的身材,又叫道:“倒是这位大哥,身强力壮啊……”未婚夫17、18岁的年纪,估计家里杂货铺不少,吃用不愁的什么都有,吃的还真的是挺壮,杀三个是费点劲,但加加油还是能做到的。
官差并群众们,将头转向未婚夫。
“你你你……你自然是可以用凶器的,像你们这种街上了小混混,不是成天带着刀棍,威胁我等百姓安全?”未婚夫喊道,话里的意思是他是良民,大虎就未必了。
官差并群众们,将头转向大虎。
“你见过哪个贼带着刀棍入室偷盗的?我倒听说有些人喜欢带着刀棍入室偷香呢?”大虎喊道:“你刚刚不是说那女儿对你有情,可是父母却拦着不让么?是不是那姑娘父母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你一怒之下杀了他们?”其实未婚夫没有说父母拦着,但能够拦一个成年姑娘的人,也就父母了吧?彼此有情,父母不同意这种事,乡里也常见,打死女儿的,杀死父母的,都有。
官差并群众们,又将头转向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