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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奴卑担心你嘛!你知道这三年来我和牡丹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吗自从你在前塘不辞而别,你知道我俩有多么伤心吗奴卑总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可后来我们四处打听在同福街迎春酒楼吃饭时无意间听到店小二提过你的名字。
我俩在店小二那是打听到你和丐帮帮主之女陈雪梅一行人走了。再后来我俩到处去问城里的乞丐,你们就没了音信。
还好老天爷睁眼,我们在仪真城碰上了。”
丁香眼泪汪汪地说道:
“好了一一好了一一。好妹妹,不哭了一一,不哭了一一。大小姐不是好好的吗噢,对了。你起来时没吵醒牡丹吗最近还多亏你们帮我的忙才让许多百姓活了下来,大小姐很感激你俩。嗨,瞧我这不争气的脑袋又作恶梦吵醒你了。”
“大小姐,你说这话是折煞丁香了。你和老爷对丁香恩重如山,要不是老爷救丁香,奴卑当年早病死在瓜州渡附近的草丛中了。再者要不是老爷给的银票怎么会有这座大小姐酒楼和杏林百花堂呢总之大小姐美好,丁香才快乐呢!”
丁香缓下了情绪说道:
“丁香,不是说过多少遍了叫我大姐吗怎么还改不了口呢”
“大小姐,丁香早已经习惯了,改不了口。噢,对了。大小姐,你的额头烫得厉害,要不你开个药方,奴卑去药房给你弄些药。”
“我肯定是染上了霍乱病,你去那边圆桌上我的药箱里取些百合丸来,它是我最近用霍香、紫苏、甘草、黄连、佩兰、茯苓和半夏作配料新研制的治温疫的药丸,我吃了它就会好过来的。”
“牡丹一一,牡丹一一,你个死丫头,赶快给我醒来,大小姐生病了一一,大小姐生病了一一。”
丁香一边喊叫着,一边走向西南方向摆放的铺有翡翠色桌布的红漆圆桌。
“丁香一一,你还是别喊牡丹了,让她好好睡睡。”
“嗯哪!奴卑过去给你弄些开水。”
“那你去吧!我刚服下药丸,嘴里干渴了许多。”
钟如茵躺在床上无精打采地说道:
大小姐的绣床床头靠着北墙摆放着,卧房里的家具摆放地井井有条。
“大小姐,你多喝些开水,我在青花瓷提壶中给你倒了碗开水,你趁温度合适赶快喝喝。”
“妹妹,你是不是给开水里放了菊花和蔷薇花呢谢谢你。”
“嗯哪!大小姐,奴卑能不能问个人呢”
“丁香,我们是姐妹,你尽管问。”
钟如茵端着青花瓷碗咕咚咕咚地喝着开水,片刻间一碗开水让她喝了个净光,随后她笑着说道:
“大小姐,你再喝一碗,你刚服下药丸需要多喝些水。”
“哎呀!这开水真是爽口,太痛快了。”
“大小姐,你梦中老喊陈武哥的名字,他是你的意中人吗”
“扑噗一一,嗤嗤嗤一一,你这一一臭一一臭丫头一一,谁让你提他了。嘿嘿嘿一一,丁香一一,你瞧瞧你一一你的脸、双螺髻和红裙,你咋成了水姑娘呢还有那菊花辦、药沫,真好看一一好看一一。”
钟如茵正和着水,听到陈武的名字,心头先是一沉,又是欢喜,有一阵清香的暖流从心间直扑喉间,她禁不住忍住心中的欢喜和揪结扑噗一声把一口水喷向了丁香,随后她红着脸偷偷地看了看丁香,嘿嘿地大笑道:
“呜呜呜一一,大小姐,你咋这样呢是丁香作错事了吗你这样待丁香。我这样好笑吗”
丁香难受地呜呜哭道:
“妹妹,对不起一一,对不起一一。是姐姐不好,失控了。”
“哈哈哈一一,丁香呀!你瞧瞧你的脸和头髻,是不是肚子饿了,想吃鸡也不能想到情郎想得把菊花和玫瑰当作鸡块啃,这还不打紧,可你怎么吃花吃到脸上和头髻上了呢哈哈哈一一,哈哈哈一一,陈武是你的心上人吗怪不得你梦中老喊人家,让人家轻薄你,陈武轻薄了你吗”
忽地身穿青绿碎花水田裙的陈牡丹从东耳房闪动着裙圈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哈哈大笑道:
“牡丹一一,牡丹一一,不是我一一是大小姐一一。”
丁香急忙抹掉眼泪,红着脸老实巴交地吞吞吐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