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事因为这一点,他们在外面也被称为是耗子。
王怀民对这个回答似乎早就有所预料一样,不慌不忙的从桌上抓起来一份资料袋,大声的说道“别跟扯那些没用的,你的账本就在这里,我是懒得给你一点点的看,你以为你身上的事情,最多也就是罚点钱,将赃物充公就了事了?我告诉你,你身上的破事多得是,我是不愿意搭理你,真以为你这些事情都瞒天过海了?”
闷三儿不以为然的瘫在椅子上面,伸手将上衣解开,露出身上一整片焦糊的伤口,一脸自豪的说道“我闷三儿的嘴,是出了名的严实,当年有人想要从我嘴里抠出一句话,打的我丢了半条命,最后我硬是扛着一个字都没有说过,所以我这些年能活到现在,我的当铺还开着,从来就没有人到我这里找麻烦,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眼看着闷三儿这个混蛋,现在被抓了,依旧嚣张无限的样子,气的祖正文都想动手了,这要不是丁凡就在一边坐着,单单只是一个王怀民都不一定能拉的住他。
一个二十多年的老刑警,每天面对的都是这帮形形色色的人,想要对付这帮小痞子难道没有办法吗?
在这一点上,丁凡是对王怀民可是太有信心的,虽然他对这个闷三儿的态度也感觉十分生气。
可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王怀民,现在还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的心就彻底放下了,看来这老王的手上,显然是有后招可以用的,只是没有到他发大招的时候啊!
“行,你守规矩,我也不逼迫你了。”王怀民看了丁凡一眼,对他挑了挑眉毛,突然笑了出来,对着闷三儿就说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顺便走的时候,把你那些东西都带走,一样都不用留下,就当我没抓过你,但是这个葫芦啊,你就不要想带走了,上个月的时候,听说这小子在外面没少惹事,就在我这里待一段时间吧!”
之前还一点不在意的闷三儿,一听这话,整个人下意识的就坐直了身体,眼角抽搐的说道“我知道葫芦在外面闯了祸,伤了人多少钱我陪就是了,犯不着就将人扣在这里吧!”
“犯得着犯不着,我说了算。”王怀民依旧不急不缓的说道“人现在还在医院里面,我已经找医生问过了,伤的虽然不重,但是那一下子,要是在偏一点,那个小子就废了。再说了,这件事我也是为了你好,他伤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我要是真的放了葫芦出去,保证你们之间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了解对吧!”
听起来,王怀民好像还是在帮他,甚至就连闷三儿都没有高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就只是叫自己过来走个过场?
唯独是在一边的丁凡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站起身来,二话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出门之后,在办公室里面叫了两个老警员,小声的在两人耳边说了两句,将两个人直接打发了出去,说完之后才回到审讯室里面。
只是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这个闷三儿已经在审讯笔录上面签了字,打算要走了。
离开之前,闷三儿还有点诧异的看了丁凡一眼,总是感觉这个审讯室里面的人都很奇怪,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年轻的警员,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身上的那份从容淡定,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还不走啊?”王怀民看到闷三儿一直在看着丁凡出神,似乎有点不高兴,冷声问道“你是打算在这里过年吗?到也不是不行,刚好你就跟你儿子在这里一起过年吧!”
一说到儿子两个字的时候,闷三儿身体突然颤了一下,不可思议的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王怀民,吃惊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王怀民耸了耸肩,冷笑着说道“听不懂算了,你觉得葫芦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呀?要是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成了一个你收养的孤儿,你说他是什么想法?”
闷三儿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王怀民,想了半响之后才开口说道“不可能,你少在这里诈我,你想说就跟他说去,我还就不信了,我养了二十年的小子,最后会相信你的话,你不就是想从我嘴里挖出来一点东西吗?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哈哈哈……”王怀民突然大笑了起来,摇着头对他说道“你也别把话说的太早了,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我保证你还要来找我的,到时候你可要想清楚了,不然你后悔的时候,我怕你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啊!”
王怀民现在脸上的笑容,简直阴险的要命,叫人看到就想上去打他一顿,尤其是脸上本身就带着一脸的褶皱,笑起来,眼睛几乎都眯成一条缝隙,闪烁着皎洁的光芒,给人一种老狐狸的感觉。
闷三儿当时就犹豫了好长时间,要不是因为这里的警局,而王怀民本身就是警察,他都有点想动手打人了。
闷三儿要是动手打人,其实祖正文到是乐见其成,整个审讯的过程中,他都一直在憋着一口气,几次都想动手打人了,只是被人拦住了。
闷三儿真的动了手,祖正文一定是第一个冲上去,狠狠的收拾一顿才能一解心头只恨。
等闷三儿走了之后,王怀民才走到丁凡的身边,点了一根烟开口说道“咋安排的?”
丁凡伸手摸着下巴,淡然一笑,开口说道“没什么安排呀!就是叫人把崔大奔带回来而已,顺便叫他们在楼下见一面而已,也叫人警告一下崔大奔,今后的闷三儿是我们的人,叫他别捣乱而已。”
王怀民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对着丁凡伸出了大拇指,一脸佩服的说道“你这一手真的是比我还狠,这一下,看来闷三儿连走出公安局的大门都困难了,我还说的太阳下山之前,看来我还是要有点保守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听的祖正文一脸的懵圈,根本就听不明白两个人之间说的都是什么意思,急得抓耳挠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