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冷血?不孝?”
“你们可还曾记得,我十岁那年冬天,冒着大雪去山里捡柴,回来后受了风寒高烧不退,第二天起不来床的事?”
“我躺了整整两天,你们连一碗热水都没有给我端过,也不肯给我请医生开药。”
“柴房里冷冰冰的,到处都透风,我全身发冷,好不容易爬起来想烧点木炭,可老太太是怎么说的?”
”她骂我天生命贱,死不了,用不着浪费柴禾,你们一声也没吭,硬是让我生生地扛着。
可结果第二天,苏宝珠上学路上跟人玩雪仗感冒了,你们是怎么做的?”
“又是请医生拿药,又是热汤婆子搂着,细面肉汤地喂着,还给娇贵的她请了三天假。”
“呵呵,那时我站在冰天雪地的后院,看着那闪烁着明亮灯光的窗子里,只觉得那心比那地上的雪还要冷。”
“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可能不是你们的孩子,而是你们苏家仇人家的孩子,是被你们苏家捡来还债的。”
这样的情况,又何止一次两次呢?
心不是一下子凉的,而是心寒的次数多了。
可惜原身没读过什么书,又从小被洗了脑,自卑懦弱的她,只能将所有的难受藏在心底,却没有勇气去反抗。
田桂花眼眶都湿了,心疼地搂着苏乔:
“乔儿,快别说了,可把我心疼死了,咱不理这些狠心的狗东西,咱不回去,那狗屁的苏家咱永远也不回。”
将这些年一直藏在心底的怨气和不甘发泄出来后,苏乔觉得全身轻松了不少。
耸了耸鼻子,反过来搂着田桂花的腰:“嗯,我不回,我永远呆在这里,这里才是我的家。”
肖爱民眼眶也红了:“苏国富,要说冷血,谁也冷血不过你们苏家老太太。
连自己的亲孙女都能这么糟贱,还天天到处去说自己孙女是扫把星,天生命硬克亲人,败坏自己亲孙女的名声,这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