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每天帮他准备吃食，亲手给他缝制斗蓬，事事为他着想，你知不知道，他们又是怎么对你的？”
“他们给你下药，他们让你差点永远生不了孩子，让你永远也成不了母亲！他们还想杀了你所有的亲人，灭了你苏家！”
靳苍寒越说越气，拳头攥得紧紧的，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样了，你还要喜欢他吗？还要对他那么好吗？还要让肚子里的孩子叫他爹吗？”
这孩子明明是他的，明明是他的孩子，她竟然想让他叫别的男人爹？
“你……你……”
靳苍寒气得想立刻将床上的人挖起来，用力摇醒她，让她清醒清醒。
伸出去的手，却迟迟不敢落下，神情挣扎。
她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他如何去摇醒她，让她不要傻傻地掉进靳陌璃的陷井里？
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透露，又怎么能让她相信他？
更何况，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身份面对她。
难道要让他告诉她，靳陌璃嫌弃她，竟是连拜堂，都是让他顶替的吗？
难道要让他告诉她，当初跟她进洞房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夫君，而是一个永远活在阴暗中，见不得人的懦弱之人吗？
难道要他告诉她，他就是一心想要害她跟她的家人的皇上的亲胞弟，太后的亲儿子？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靳苍寒又憋屈又难受，他用力锤打着胸口，抱头痛苦地低吼：“我特么才是那个最傻的傻子！”
“我特么才是那个最蠢的蠢货！”
他害怕她受到伤害，但又阻止不了他的母后和靳陌璃伤害她。
他想要保护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又无法对他的母后和皇兄下手。
苏乔翻了个身，同时也暗暗翻了个白眼。
她是真不明白，他到底在纠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