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像是来看你笑话的?”
苏亚妮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太冲了,“姐,对不起。”
耸了耸鼻子,又擦了擦眼角。
“我现在才知道,你当初十几岁就独自一个人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打工,有多不容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钱是这么地难赚,人心是这么地难测,以前是我太任性了,太自以为是了。”
“我以为我住在叔叔家里,吃饭只能吃个半饱,自从上初中后,就一直在学校过着孤儿般的日子,是多么地痛苦和难熬,却原来,我那些其实比不过你十分之一的艰难。”
“你为了我,承受了这么多,连婚都没敢结,而我却丝毫不理解你,就因为你不同意我跟海山的事,就那样顶撞你,甚至心底看不起你,也跟他们一样,觉得你是因为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处过对象,没结婚而心理有问题,我实在是错的离谱,太离谱了。”
苏亚妮有点泣不成声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姐,我知道,我深深地伤害了你,我也没脸求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以后过得好,过得幸福,能找个男人护着你,给你遮风挡雨。”
苏乔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紫色的宝石戒指在灯光的折射下,耀眼无比。
“我已经结婚了,我的男人,连碗都舍不得让我洗一下,地都舍不得让我拖一下,一结婚就名下资产全部上交了,所以,你不用替担心,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也不知道丁寂寒是怎么办到的,虽然他的户口并没有迁回内陆,但两人愣是在短短的几天内就拥有了两本在香港注册登记的结婚证。
苏亚妮有些怔愣地看着她姐纤细的手指上那枚耀眼又特别的宝石戒指:“结……结婚了……?”
她姐竟然已经结婚了?
她们分开也不过十个月,她竟然结婚了?
苏乔转身,朝门口的方向招了招手。
一直站在门口,时不时地透过门上的小玻璃往里探一眼的丁寂寒连忙推门进去。
“老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