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师徒二人还记得自己的工作职责,所以心里嫌弃归嫌弃,该做的依然还是要做的。
赵老努力的闭紧嘴巴,把手里的刻刀往自己徒弟手里一塞,“六子,跟了我这些年,想来你也该出师了,剩下这最后两个,你来,师傅我也看看你的手艺。”。
艾玛,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赵老汉可不愿意遭这份罪。
边上被点名的徒弟六子,一脸遭了雷击的模样,简直惊呆了。
看着手里的刻刀,看看直往自己身后躲的师傅,再看看面前的糟污母女,六子心里有句麻麻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咒骂自己的倒霉,面前的母女给自己惹事呢?还是该庆幸,庆幸得亏有面前的母女来恶心自己这最爱藏私的师傅不想动刀,好不容易叫自己有了摸刀出头的机会……
带着这般复杂的心思,六子视死如归般举着刻刀,英勇就义。
六子毕竟是徒弟,还是在一个喜欢把手艺藏私的师傅地下讨生活的徒弟,哪怕跟着这位赵老干了五六年了,却不得精髓。
六子刻字可不如赵老手法老辣,刻刀下的劲道不对,字刻的很浅不说,因为没经验,手上动作生,更有可能的被臭味熏的,所以咯,某倒霉徒弟越是想快点结束,就越是手慢的跟不上心里的节奏。
等他心里急,磕磕巴巴的刻到最后要收工的时候,等李玉蓉也跟着心里急,突的,就在这时,走道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
没等六子收刀,远处匆匆奔跑而来的女狱卒,看了眼在接受刻字的李玉蓉,她眯了眯眼睛,而后快速的奔到张四娘跟前,低头在对方耳畔叽里咕噜了几句。
随着对方的交头接耳,张四娘面上的表情渐渐发生变化。
定定的看了李玉蓉母女二人一眼,她点点头,也不等身边前来报信的手下离开,自己抬脚往边上背着双手,躲的老远的赵老走去。
李玉蓉与肖雨栖母女二人,就见那位狱卒头子,跟那什么赵老的行刑手嘀咕耳语一番,那位赵老脸色一变。
刚才还嫌弃的要死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一朵老菊花,笑的还有些渗人。
连连点着头,抬脚就往自己这边走来。
走到跟前,赵老嫌弃的看了眼汗如雨下,成果却愁人的徒弟,不赖烦的开口道,“行了,没出息的东西,你退下,好好看着师傅,我来。”。
六子闻声,如蒙大赦,赶紧恭敬退下,把手里的刻刀捧过头顶,奉到师傅跟前。
赵老冷哼一声,拿起刻刀,皱着眉,想着刚才张四娘嘴里的大好处,他极力忍耐的厌恶,上来瞧了瞧李玉蓉的胳膊,拿着刻刀装模作样的来了两笔收尾,然后就在六子惊愕的眼神中,拿起一个空墨盒,随意在李玉蓉被刻的字上,不沾皮肤的假意擦了擦,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六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师傅,把手里空墨盒往托盘上一丢,而后一挥手喊下一个,他心中了然,怕是师傅又得了什么好处了吧?
就更曾经很多次,他发现师傅如此骚操作一般。
想想也是,要不是靠着犯人背后的贿赂,他师傅家的日子,怎生过的比一般小地主还要有滋味?
六子在边上嘀咕,心里羡慕嫉妒恨,肖雨栖却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