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先前的围城,扎纸铺子也是存货不足,就这样,肖文业前后跑了两家店,包圆了人家的香烛纸钱,可女儿交待的什么小衣服啊啥的却没买着。
最后肖文业只得莫可奈何的,只把人家店铺里压箱底的一套,里头一干事物俱全,连小桌子、小椅子样样都有的扎纸院子给买了。
勉强算是办好了宝贝闺女交待的事情,剩下的,肖文业就给家里置办了一些年货。
糕饼买点,给孩子们解解馋;
猪肉这边吃的少,他还没遇着,肖文业便退而求其次的,买了一腔屠夫杀好的羊;
逛到城里唯一一家胭脂铺,肖文业给妻子买了一瓶面脂,这个小小玩意想不到价格倒是昂贵,足足一两纹银,东西还没有在京都用的好。
不过西北贫瘠,能有得买计算不错了。
小心翼翼的把面脂藏在胸口的衣襟里,看到路边上还有卖麦芽糖的,肖文业买了一罐子不说,就是看着那吹糖人的,肖文业惦记家里三个崽,也给自家三孩子按照他们的属相,一人给吹了一个,大儿子的龙,二儿子的猴,小闺女的,额,猪。
一通采买,马车都装满了,因为香烛纸钱买的实在太多。
带着满满的收获,肖文业才去城门口,带上自家笨徒弟往回赶。
驾车到了村口时,肖文业掏了两包糕点塞给笨徒弟,也不等对方拒绝,肖文业驾着车就走了,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独留下车后抱着两包糕点发呆的笨徒弟。
待到回到家门口,见了久候自己,见了他就迎上来的妻儿,肖文业笑着跳下车辕,“蓉娘,外头冷,你怎么不带着孩子在家里等着。”。
李玉蓉笑的温柔,“夫君,事情可办妥啦?一切可还顺利?”。
面对妻子的关切,肖文业先前抢买香烛纸钱的疲惫都仿佛一扫而空,“你夫君我出马,岂有不妥的道理?自然一切顺利。”。
说着,伸手就往怀里掏,不等肖文业把面脂掏出来跟妻子献宝呢,李玉蓉却又接着道,“夫君,那户籍姓名的事情?”。
“哦,没事,杨将军也体谅咱们,就把肖改为了萧,其他都没变。”,想着家里臭丫头梗着脖子要叫肖雨栖的模样,肖文业想着,眼下叫萧雨栖想来也是差不离的。
而且,自己有信心。
只要他努力建功立业,待到老皇帝去了,新帝登基,他们总有一日能姓回肖,他爹肖克己的肖!
如此,听得丈夫嘴里的答案,李玉蓉心里挂牵的事情也就放了下来,只想着,这会换了身份,回头找到可靠的商队后,自己就给父亲母亲还有兄长他们去封信报平安才是。
“那行,那我就放心了,夫君你把车里的东西都卸下来,我去做晚饭。”。
“等等蓉娘,这个给你。”。
李玉蓉转身要离开的档口,手里被丈夫暮的塞了个青花小瓷瓶。
低头一看,再抬眼看向丈夫,看到丈夫红了的脸,不敢看自己的眼,以及那还带着期待的神情,自己还有什么不晓得的?
性命终于保住了,丈夫孩子们都很安全,如此,夫复何求?
李玉蓉笑容越发温柔,朝着肖文业福了福身,“如此,多谢夫君。”。
“咳咳,不用,不用谢,蓉娘,你喜,喜欢吗?”。
“嗯,我很……”。
“爹,娘!我饿啦!”。
“爹,你偏心!为嘛就娘有礼物,我跟大哥还有妹妹都没有?”。
李玉蓉正要回复丈夫,致谢丈夫的一片心意的时候,边上的肖雨栖跟肖羽杨却是俩很没眼色的孩子,当即就爆发了。
当然了,一个是搂着咕咕叫的肚子,要吃喝;
一个则是没脑子的讨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