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将士情绪激动,被心里那股子郁气与愤怒所驱使,不由的策马想要冲关。
想着你们要是有种,就射箭杀了我们,杀了我们这些自己人,杀了他,杀了他啊!
“胡子,别冲动,三才,别去,别,大家都停下,不要……”。
身边兄弟们的心里防线,在城楼上传来,让他们速速离去的话音中迅速崩塌。
弟兄们一个个的都跟疯了般,失去了信念,压抑已久的他们一时脑子发热了,一个个的都豁出去了,疯狂的策马往前冲,速度快到让范丞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城墙上头的将士见下头的人,居然不要命的冲击上前,那已经收回的弓箭又迅速搭上,锐利的箭尖直指下头的范丞等人。
局面一触即发。
哨官也忙厉声大喝,“下头的人速速止步,不然可不要怪兄弟无情,刀剑无眼!退!”。
一声令起,拉紧弓弦的弓箭手们,手持长矛严正以待的军士们,嘴里也跟着齐齐发出震耳欲聋的大喝,“退!退!退!”……
然,下头经过浴血奋战,却突然失去了活路信心的战士们却是疯了,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眼看着五十米,四十米,进入到三十米的射程,小队长的手高高扬起,就在即将落下的瞬间,从东城门楼上返回,才到了自己的地盘,就听到退退退声音的肖文业察觉不好。
特别是看到城门楼正中央火光密集,他不由分说提气飞纵,转瞬就来到了城门中央,一把就抓住了即将要挥落下来的哨官的手,自然,也一眼看到了,对方手里还捏着的那块令牌。
这令牌?“令牌你哪里来的?”。
“大人说的是这令牌?”。
肖文业郑重的颔首,哨官正想着甩锅甩麻烦呢。
毕竟让他下令射杀同是边关抗敌的战友,他也不想;
可在没有姚将军的允许下,自己私放人进城?他又担不起这个责任;
左右为难之际,心里正不忍之际,正好主官回来,哨官可不就愉快的甩锅。
不管是杀还是放,全权交给这位萧校尉处理,那就不用自己担责任啦,哨官表示很愉快。
当即把令牌交给肖文业,自己忙指着城门下,那一拨已经纵马到了门楼口的人,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快速解释了一番。
肖文业迅速的查看手里的令牌,确认无误是自家兄弟的令牌后,他挥手示意弓箭手退下归位,自己则是急急的探出头朝着底下大喊。
“范大哥,范大哥?下头的是范丞范大哥吗?”。
下头焦急的策马追击着自己生死兄弟们过来的范丞,心里正惊怒交加,生怕城门楼上的箭支不长眼,没心肝,收割自家兄弟的性命呢,突然,上头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喊声。
范丞不可置信的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高高的城墙上,中间那孔瞭望口中探出来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