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吧，分开之后工作方便一点，能多睡十几分钟，还有其他方面……你知道的，现在这个年代的单身生活，是很便利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而且也花不了不少钱，比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要少很多麻烦。”张淼说道。
“嗯。”张文瀚点头。
“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为了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分开住？”张淼问道。
“不奇怪。”张文瀚摇头，“年轻的时候觉得最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是为什么彼此相爱的人却要分开，看多了影视和文学作品，觉得爱情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总是哀叹，为什么这样的爱情，却总是无法战胜现实。但在年纪更大一点就会明白，爱情之所以无法胜过生活中的菜米油盐，其实只是因为它本身就没那么强大罢了！”
张淼：“……”
“不是我们太现实，只是不再盲目地追求浪漫了而已。”张文瀚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笑容，“你们遇到这个问题很正常，因为你们现在已经过了那个从小说和电影中了解爱情的年纪。在去掉那些本来就是虚构出来的光环和华丽装饰之后，爱情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你说得……有道理。”张淼用手搓了搓脸，“那我接下来要怎样做？”
“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张文瀚反问了一句。
“现在……现在还不错。”张淼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虽然条件艰苦了一点，但好像比以前的交流反而更多了一些，毕竟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
“科技的进步反而让人与人的距离变远了是吗？”张文瀚笑着说了一句，“我年轻时经常听到这样的话。”
“或许吧。”张淼笑了笑。
“这就是我说的，现实的地方。”张文瀚说道，“不过既然现在不错，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我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能否持续下去。”张淼说道，“以后我们可能在很长的时间内都生活在这个世界，时间长了，我不知道会怎样。”
“如果你说的是这个问题，其实你不用担心。”张文瀚说出了一句让张淼诧异的话，“其实你们两个，都没意识到问题的关键，就和我之前说过的一样，两个人的感情是一回事，一同生活有时一回事。尤其是刚开始的时候，难免会磕磕绊绊，尤其是你们两个，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甚至并不知道家人之间是以什么样的方式相处的，这点我们也脱不开责任。”
“不，这不怪你。”张淼摇头。
“你不用安慰我。”张文瀚笑了笑。
张淼沉默了一会儿：“所以说，当初的计划，是失败了对吗？我们都受到了一个失败计划的拖累？”
“你这样说也没错。”张文瀚点头，“但现在还都不算太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