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浑身的感觉那一瞬间都封闭了,察觉不到自己的身边的雨水的冰冷,就是害怕都忘记了,这就是临死之前的感觉吧,整个人是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了,就是连害怕都不曾有了。
这种感觉对于敏感的人是一次就铭记一生,但是对于顿感的人是要十几次才是真的长记性。
胜青也是靠着自己的顿感活到了现在的,要不然,敏感如河豚,她早就气炸了一千万次了。
尤其是与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韩家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胜青本来就是睡得不稳。
尤其是身边太过于安静也是一种不正常。敏锐的醒过来。一拉开窗帘那是漆黑一片。不远处的一道撕裂天空的亮光。一阵冷风带着湿气嗖嗖的窜进来。
这不就是渲染了悲凉的气氛嘛。
畜生不如人,人在这个时候都是害怕成了这个样子。这马匹长得是又高又壮的。这承受能力可是远不如人呢。
胜青安抚好了自己身边的这匹马
就是看见不远处的那一幕。小菊呆坐在地上都忘记了逃生。
“你怎么不知道躲。”胜青手里扯过来一根藤蔓甩出去勾住那小菊的腰上,把绳子挂在那树干上绕了几个圈。轻轻一拉,省了几分的力气,就把小菊拉了出来。
那落下的马蹄刚好是在那小菊刚刚发呆的地方。
“记住,事关性命,所有的幸运都不可能重复,在这里看好马车。”胜青在吓傻了的小菊的耳边留下这一句话。
就是已经冲进了那水雾之中。
“胜青。”孙宏宇听到了尘蕾的那句话,一扭头,怪不得自己不记得了,原来是自己的马车不在这里了,胜青那般的激灵和惜命,他是潜意识里觉得这个时候她肯定是给自己找了一个绝好的位置。
结果是找遍了马车也是没有半点她的影子。
“你们先走。”雨势不见停,再待下去这些的马车也是走不了。孙宏宇作势就要去找胜青。
“大人,你不能不在这里啊。”
“我稍后就跟上。”比起来这黑夜之中的危险,自己的那匹马更是危险。是好马也是烈马。就是因为他的烈性几次三番冲锋陷阵都不曾退缩,可是一旦是性子起来,不见血是不能消停的,马车上现在是之后胜青一个人。
那危险性不言而已。
“属下遵命。属下会在沿途留下记号,大人轻易就能找到我们。”护卫一抿嘴就是带着马车启程了。
“哎呀,真是的,一个人耽误了这么多人的时间,要不是因为她,我们还能有几辆马车呢,也就不会这么挤了。”韩雨晴不知死活的在马车里兴风作浪。
“就是,就是啊,就是爱出风头,一直是跟孙大人黏在一起。”本来别的姑娘就对于胜青今天很出风头的事情很是不满意了,被这韩雨晴一勾搭这是刚才的担惊受怕平息之后一身的劲没处使呢。
刚好是说的那个人不在这里。可不是放开胆子大骂特骂。
就是别的女人都是带着一个随身的丫头,那个韩胜青孤身一人,就是一个人都没有。一看就是一个受欺负的主。
“孙大人就是被她那张狐媚子脸给骗了。本来也是要进宫的,到时候要是弄出来什么苟且之事,不仅仅是连累了孙大人,这韩家也不小的牵连吧,这可是给皇上带绿帽子呢。”
“就是啊,呵呵呵呵。”黑暗之中也看不出来是谁说的。
这一句话引得这么多人呵呵的笑。更是分不出来谁是谁了。
韩雨晴哪里会想到会引火烧身啊。自己也是韩家的人啊。
“区区一介平民之女就敢羞辱大学士。你们是脑袋不想要了吗。”韩雨晴扯着嗓子喊道。
不过现在都是落汤鸡,她也叫不出气势来。
别人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
“哟,刚才不就是你带头说的吗,怎么,现在不高兴了。等进了宫,还不知道是看谁的脸色呢。论姿色,论背景,你哪里比得上你的姐姐,也就是这个时候她不在,你能说点她的不是,她要是在这里,你还敢吗。”一个声音阴阳怪气的听不出来原来的声音。
“谁,谁说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韩雨晴也就这个时候嘴巴凶巴巴的。“让我爹爹把你们都满门抄斩。说是谁,要是不说,就把你们全都斩了。”韩雨晴掐着腰骂道。
顿时都是鸦雀无声了。
在损害自己的利益的时候这些人是挺乐意的做一个正义的使者的。
“谁,你说。”韩雨晴拿出大小姐的架子来。揪着一个本来就是吓得浑身不敢动的小姑娘叫嚷道。
“是,是。”那姑娘一看就是不经吓,刚要说。
“咚”马车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个急刹车。
“啊。”韩雨晴这些人都是齐刷刷的滚了出去。
面前是大刀阔斧反射着月亮的亮光。
韩雨晴这些花枝招展的小姐们即便是淋了雨也是雨打芭蕉般的美艳。一抬头看见那些留着小胡子,看见货物一般的眼神,就知道是完了。
胜青奔过去看见那马车正是被受惊了的马带着奔向更深远处,前面就是万丈深渊。湍急的已经是汇集成的水流正是从那里消失。
马儿并不觉得那是危险。只是不断的向着一个方向奔跑。
更不顾忌身后的马车。
估计那里面的小姐是被颠的七晕八素了。
马车已经是一个轮子陷入了那悬崖的一边。
马儿被那下陷的马车更是往下拉着。马儿的重量导致那马车下坠的更快更深。
这个时候马儿倒是有了求生的本能,不断的往悬崖的边上扒拉。
一个蹄子怎么可能上的来啊。
好在是缰绳被折腾的差不多就要断了。
胜青拔下来自己的簪子向着那缰绳掷过去。
“吼吼吼~~~~”一阵阵的逐渐随着雨声的消逝的马儿的吼叫声越来越远,坠入深渊之中。
小姐看着那站在马车的另一边的披头散发的胜青,神色冷峻,那份沉着甚至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这般年纪的人身上,还是一个女人。有一种俯视苍生的凝重,又有一种与世无争的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