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我领着你去了老太太大太太身边,把你方才这些话,说给她们两位长辈听听,你猜猜,她们二人又会怎么发落了你?”
说到此处上,谢希面上笑了笑,春桃看了,心中只觉不寒而栗。
谢希一番话,让春桃片刻不仅哑口无言,还心惊胆战。
夫人性子不是一向和软吗?
怎么如今竟变了?
若是换作平日里,自己这样说了春梅,夫人反而还有哄着她,去发落了春梅。
如今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春桃反应过来,谢希又开了口。
“虽说你原先是在大太太屋里伺候的,但大太太既然把你送了过来,你便是我屋里伺候的人,你犯了错,我怎么处置,向来大太太也没法干涉。”
“你方才对春梅说的那些话,确实不怎么中听,我不喜欢听,就罚你半年的月俸吧!”
听到谢希说,要罚了自己半年的月俸,春桃当即就傻眼了。
心中只想了一句,夫人变了!夫人变了!
这事,她得快些去禀了大太太才行!
……
虽说玉春堂隔着碧玉堂并不远,但谢希的身子,还没有养好。
基本上是走半晌,停半晌。
走了两刻,终究还是到了。
谢希带了春桃和春梅二人进了玉春堂,留了腊梅和寒梅在院外守着。
谢希走了进去,玉春堂里头的摆设,依旧和前世一样。
不大不小的院里,种了一株高大挺拔的玉兰树。
如今在风霜的打击下,只变成了光秃秃的树干。
谢希仍旧记得,以往用过晚饭,周敬总会拉着她的手,在玉兰树下喝茶,喝的是老君眉。
因着周敬喝惯了老君眉,谢希为了迎合了周敬,也学会喝了老君眉。
不过后来,喝茶的那人变了,她也变了。
再之后,她再喝了老君眉,就没有从前那样的味道了。
前世她刚嫁给周敬的时候,周敬待她,就像对待如珠似玉的宝贝一样。
进了院里,谢希瞧见玉春堂里,用青砖石铺就了大半,院墙旁还搭了一架葡萄,葡萄架下,还养了一缸锦鲤。
谢希走近一看,那青花瓷的莲纹大缸里,还养着几条不大不小的锦鲤,时不时还浮出水面,吐了泡泡。
看模样周敬,还是这样喜欢活蹦乱跳的锦鲤。
见谢希过来,原先在书房回廊上几个穿着青绿色比甲伺候的小丫鬟,赶忙迎了过来。
好端端地,夫人来了玉春堂,到底是为着什么?
听见屋外传来了响动,玉春堂的管事嬷嬷韩嬷嬷,已经迎了过来,给谢希福了一礼,只道。
“夫人身子一向不适,今儿怎么出来了?夫人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吹风着凉又害了自己身子。”
韩嬷嬷眼里,满满都是不安。
夫人自搬出去玉春堂后,一向甚少踏足玉春堂,今儿怎么又过来了?
难不成是冲着玉春堂里头那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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