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撤退了,两万余名鲜卑士兵突围之后还剩下一万人,剩下的万余鲜卑士兵,或死或投降,已经指望不上了。
吕布肯定不会让步度根这么轻松的带领大军回到西部鲜卑,他要打到步度根害怕,打到他求和,让他明白汉人并不是他们眼中的软柿子。
狼骑、飞骑,紧紧跟随在步度根大军的身后,一次次的袭扰,让这支鲜卑逃兵不胜其烦,多少次,步度根都有一种返身和汉军决一死战的念头,只不过理智告诉他,汉人的大军距离这里不远,现在不走,或许一辈子都走不掉了。
自诩草原勇士的鲜卑人害怕了身后的这支骑兵,从来没有这么畏惧过一支军队,飞鹰旗和狼旗一出现,大军行进的速度明显会加快很多,这就是死亡的阴影下带来的巨大动力。
一次次的狙击,一次次的袭扰,步度根突然感觉到如果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是回到鲜卑,手中的兵恐怕也不多了。
“大人,汉人一直以礼仪之邦自诩,只要我们派遣使者,面见汉人将军,认输,他们定然会因为展现天朝上国的气度而撤军,说不定还会给我们赏赐呢。”一名万夫长劝道,实际上对于汉人的那一套,在场的鲜卑头领都是耳熟能详的,汉人在他们眼中是愚不可及的,有时为了所谓的颜面,竟然给予可能会变成敌人的鲜卑人赏赐。
脸色有些憔悴的步度根点了点头,连续的作战和逃跑已经让这位草原上的勇士有些疲惫了,他这辈子从来就没这么狼狈过,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定然不会选择和并州军为敌了,这都是一群疯子,一群不可理喻的疯子,他们打起仗来太疯狂了,仿佛鲜卑人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般。
得知鲜卑的使者前来,吕布会心一笑,向郭嘉竖起了大拇指。
郭嘉虽然感觉怪怪的,仍旧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表现的轻松一些。
“让鲜卑的使者进来。”吕布朗声道。
鲜卑使者傲气的看了一眼两边不时讥笑的汉军士兵,出使汉人,他不是第一次了,其实出使汉人在他看来是十分划算的事情,每次汉人的官员不仅不会责罚,还好言安慰,甚至送给鲜卑人大批的粮草,帮助鲜卑人过冬。
大汉与鲜卑就像是农夫与蛇的故事,每当鲜卑有灾难的时候,第一个想的往往不是父母,而是汉人,汉人是礼仪之邦,只需要好言好语,他们就会赐予粮草和精美的布匹,鲜卑人给予的不过是一些粗制滥造的东西罢了。
只不过强大之后的鲜卑人不甘心就这么窝在草原上,汉人的城池是他们向往的地方,每当秋天的时候,他们就会到边境干上一票大的,各部落也能很好的熬过冬天,这似乎已经成了惯例,但并州军打破了这个惯例。
“下方何人?”吕布冷声道。
“在下鲜卑使者阿言多。”阿言多是鲜卑人中精通汉语之人,对于汉人的那一套懂得还是比较多的,作为使者就要表现出足够的骨气,虽然这一次鲜卑人败了,但是数年之后,鲜卑人仍旧能够重新组建一支精锐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