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像是征询意见般,看着周游,似乎是想要得到他的同意。
周游此时目光也同样落在维蒂宁身上,他听到白棋的话,自然也明白其意思,便干脆的点点头。
其实如果不是那封信的话,握着焚天剑的周游,并不太想要在这儿耽搁,毕竟没多耽误一秒,对于宗主来说,或许就多上一分危险。
只是写信又将维蒂宁用捆仙绳五花大绑着,送上门来的幕后主使,摆明了是要挑战周游的。
就在他沉思着玩儿这一手的会是谁时,那边的白棋已经对着解开维蒂宁身上捆仙绳的安女皇,提议道:
“你将他身上黑袍脱掉看看呢?”
如果说今儿个在这儿的是维蒂安和维蒂宁身份对调一下,那么白棋这话还有着很坏的嫌疑。
可自家弟弟一个大男人,又只是要脱掉外面黑袍,安女皇在偷偷瞄了眼旁边握着焚天剑的周游脸色后,便十分爽快的动手脱掉维蒂宁身上的黑袍。
当维蒂宁身上那黑袍被脱落的刹那,就露出了他身上原本那件手工定制的西装,从肩膀处裂开,从前到后,整整齐齐一分为二。
这裂痕明眼人只要一瞧,便能知道是被人用剑气撕开的。
除此之外,周游还能够明显的看到维蒂宁身上,有零碎伤痕,挂着裂成条儿的衣服碎片,看起来有几分像是被什么东西抽打而成的,除此之外,就只有他喉咙上有着明显的於痕。
“阿宁……”维蒂安万万没想到,自家弟弟竟然成了这样,她顾不得之前对周游的回避,转头颤声问他,道:“周门主……”
被安女皇那种直白无比的眼神看着,有那么一瞬间,周游本人都觉得是不是自己毒打了维蒂宁。
虽然不太想要跟她扯皮,但周游到底还是没直接忽视掉他们姐弟两。
倒不是说周游怕安女皇误会什么的,而是之前维蒂宁身上那黑袍和面罩,都与水牢那个黑袍人太过相似,加上那封信……
周游想到这儿,眉头微微皱起,干脆主动询问安女皇:
“你们姐弟两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维蒂安本来想要请周游这位神医帮忙看看自家弟弟,看他到底怎么了,可又怕他记之前观海船和扁舟上的仇。
她这边正准备着措辞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周游突然问出这么一句。
得罪过什么人?
安女皇很是茫然的摇摇头,道:
“得罪谁?我不知道啊?”
瞧她那样子也不像是作伪,周游想想后,目光往旁边白棋身上扫了眼。
虽然周游不曾开口说话,但白棋却十分默契的知道了他的意思。
于是将手中那封信,朝着维蒂安递了过去后,白棋又解释道:
“这是当时从你弟弟身上搜出来的信。”
将信匆匆看了两眼之后,大致扫完的安女皇心中很是震惊。
随即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立刻转头盯着周游,努力辩解着,道:
“不可能的,我弟弟从来不认识什么水牢的人,还替他们跑腿送信,那他又怎么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