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培文吃完之后,感觉没饱。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水,然后不好意思的看着李牧远。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吃饱,还要跟这个人继续要吃食。
“先别急,你先歇歇,恢复一下。饿太久,一下吃太饱对你身体不好。”
李牧远本来是想先给他喝粥的,可是他的空间戒指里面没有,只有白面馒头和几只烧鸡。
阮培文点了点头,然后又喝了一大口水。
“多谢兄台,阮培文日后必定重谢。还请兄台留下姓名,来日好报答。”
休息了一会儿,阮培文恢复了些体力。略微的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又站起来对着李牧远深深的一揖。
“报答倒是不用,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李牧远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样。
阮培文也不在继续,坐到李牧远的一旁,刻意的把距离隔远了些。因为现在的他满身破旧不说,还因为很久没有洗澡,浑身都是臭味。他看李牧远的打扮和气质,知道来人是个贵公子。怕自己的这一身臭味熏到这恩人。
李牧远自然也知道这人的想法,微微一笑。
阮培文坐起来,然后又喝了一口水。
随后阮培文就断断续续的说起了自己的经历。
李牧远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不打断他,看到阮培文把水壶里的水喝完了,又递给了他一壶。
原来这个阮培文和李牧远说得一样,是卧虎城那边的人。
卧虎城和天元王朝的京城距离太远,如果是普通人用脚从卧虎城走到天元京城,要用大半年的时间。
而阮培文来进京的目的则是开春的赶考,所以他在三月以前就已经开始从卧虎城那边出发。
可是就在半个月前,他来到这里,就遇上了一伙山贼,把他身上的盘缠洗劫一空。连书都没有给他留下,就剩下一身的破衣裳。
甚至于有个山贼看他长得白净想把他留下来当压寨夫人。
如此的遭遇,可真的是倒霉至极。说着说着,阮培文的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李牧远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好从空间戒指里又取出一只烧鸡,自己撕下了一只鸡腿,剩下的全部给了阮培文。
“你是仙人?”
阮培文在刚见到李牧远的时候并没有留意李牧远的食物是从哪里拿来的,因为他刚才太饿了,眼睛里只有吃的,其他的哪里会顾及。
不过现在他就不得不留意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就那么凭空的拿出一只大烧鸡,而且还冒着热气。这样的手段,只有是传说中的仙人才有。
阮培文不敢接过李牧远递给他的烧鸡,忙的想要跪拜下去。
李牧远见状,急忙一把把他扶起来。
“不是仙人,你怎么二话不说就跪了呢?起来先。”
阮培文看着李牧远,似信非信。
只是现在他怎么也跪不下去,感觉到自己的膝盖被一股气力托着,不管他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没事别跪来跪去的,大男人的。吃东西吧。”
李牧远示意阮培文起来,然后又把手中的烧鸡递给了他,自己也啃了一口鸡腿。
烧鸡的香味,阮培文早就闻在了鼻子里,只是忍着口水不让其流下来。
接过李牧远手中的烧鸡,阮培文就开始大快朵颐。
看到阮培文的吃相,李牧远不禁笑了笑。随后便说起了自己是从三界关来的,他和来自卧虎城的阮培文也算是有些渊源。至于他进京的目的倒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对阮培文来讲,知道了也没用。
吃了这一只烧鸡,阮培文也感觉到了久违的饱腹感觉,不禁打了个嗝。
不过他的打嗝却被院子门口的一阵动静给打断。
若说对于烧鸡的热爱,整个三界关莫属于泰决。
此刻的泰决闻到了烧鸡的香味,哪里想在门外等人。它拼命的想挤进来道观的院落,只是身子太大被卡住了,只好在门口叫唤。
“见笑了,我这马儿也好这口。”
李牧远无奈的朝阮培文笑了笑,然后起身朝泰决的方向走去。
“主人,你吃独食,我也要吃烧鸡。我要吃两只。”
泰决一边想进道观,一边跟李牧远沟通。
“吃吃吃,你把人家门都快挤破了,还想着吃。”
李牧远看到因为泰决的用力挤入,把门挤掉了不说,连院子的墙都在微微摇动。知道是泰决太用力,就差点把这个道观给挤倒了。
无奈,他只好一把把泰决又推了出去。
虽然这座道观没人打理,但要是被泰决给推倒了,他会在心里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