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世上竟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怪不得他要向自己道歉,原来他还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她的神情很平静,但心中却生出少许不满来:“你有这样的本事,想扮猪吃虎不展现出来也就罢了,居然连我这个师姐也不告诉。”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因为无助中有了依靠,小女孩的情绪越来越多。
……
……
对风小寒展现出的能力,墨秋并不相信。
见什么便精通什么,如果存在这样的人,她们潜心苦修,增进修为还有什么意义?
他肯定有学不会的某一式——纵然这种能力再神奇,也必然存在着极限。
墨秋身上的黑袍已经撕碎,水墨衣裙与秀发随剑而动,如不食烟火的仙子,在风雪中翩翩起舞,如果忽略那毫不掩饰的浓烈杀意,每一剑都很美,优雅至极。
风小寒赤着上身,单手持剑,胸前的血迹正在凝固,看起来很是狰狞,与墨秋形成鲜明对比,像极了某座寨中年纪最小的山匪。
当墨秋的剑势刚起时,风小寒的剑意紧随其后,不论是境意还是精微之处的灵活运用,都相差无几。
他不再刻意使用与对方相克的剑招。
于是,两道相同的剑意,同样宏大的剑势,不同颜色却一样刺眼的剑光在店门前不断辗转,发出清脆的响声。
双剑碰撞之处还有火花四溅。
二人使用相同的剑招,一时间都奈何不了谁。
但可以看出来的是,风小寒隐隐处于上风,他毕竟天生神力,就算因内伤不敢全力施展,但也绝非墨秋这般弱女子可以媲美。
虽然,她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弱女子”……
墨秋尽展毕生所学,从声势浩大的燃杀强剑,到娇巧精妙的小剑,诸般剑法信手拈来,竟是一位不输于何惜柔的剑道天才。
风小寒心道:“什么时候天才也变得这么不值钱了。在这样下去,识海枯竭,可就麻烦了。”
诸宗论道来的都是各大宗派乃至整个大唐王朝最具天赋的弟子,这么多天才汇聚一处,自然会有种烂大街的感觉。
……
……
“这一仗不知要打到什么时候,必须想个办法。”
何惜柔抚摸着怀中的须弥珠,里面的诸般法器,无数丹药以及法门孤本一一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企图从中找到件可以帮助他们,扭转当前局面的事物。这样一座遗迹,总不能连件威力强大的法器都没有吧。
对于这件事,风小寒早有对策,但这个方法只能用一次,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姜文背着手,目光紧盯着风小寒的动向,他也在等。
等待对方露出破绽的那一刻,给予致命的一击。
两个人在打,
两个人在看……
四人心中都各有算盘,在谋划些事情。
这场厮杀的结果很重要,因为人命关天,更何况还是自己的性命?
但噩嘼却并不在乎这个,在他看来,四人找到逆天殿,触动了那个神秘的阵法,使命已经完成。
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他只关心一件事——那座阵法进行到了哪一步。
还需要多久?
逆天殿的墨晶,以及那里附近的灵气是否够用?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会做些什么?
而且那把与他形影不离的剑去哪了?
噩嘼记得很清楚,那年他留下刻着星阵的白玉石碑,走进遗迹时,是空着手的。
他很喜欢自己腰间悬剑时的样子,很自恋的以为那很帅,所以从不将它收入空间法器内。
噩嘼的神识无比强大,却无法覆盖那里,可他目力通神,将千里外逆天殿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就像不习惯仰着头,他也很不喜欢这样眺望远方,因为眼睛会很酸,有些发涩的感觉。
噩嘼站在开始时的那片薄雾之间,也就是第三重空间的入口。
他的面前是雪域,身后则是草原。
此时的草原除了单调,一成不变的灰色外,又多了许多鲜艳的红色。
那是从地下长出的花儿,红色的花瓣在灰草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妖治。
不光是花瓣,就连叶子与根茎都是红的。
血一样的红……
不知是被灵气所吸引,还是被诡异的花散发出的浓烈杀气所惊走,此时的草原看不到任何妖兽,就连那具霸牙兽与巨蛇的尸体都诡异的消失了。
不,应该说还有一只妖兽。
更准确的说是仙兽。
洁白的独角仙跨过丛林,来到河道旁,望向上游处,竖起的瞳中满是惊喜的神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