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都不许走!”
荀攸冷峻着脸色,不善的眼神盯着眼前几个儒生代表,“老夫注意你们几个很久了,一直在煽动学子情绪,尔等究竟是受了何人唆使。”
唰!
儒生代表冷汗直流,浸湿了内袍,凉飕飕的寒意直透心凉,“没有!绝对没有!”
几个儒生代表抵死不认,就差赌咒发誓了。
“那你们急着逃回去干嘛?”
荀攸表示不相信,带着审视的目光,似乎要把他们的身体看穿,看到心里面的真实想法。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急着逃离,这是常识!
砰砰!
儒生们的小心肝忍不住急速跳动了两下,情急之下,其中一人连忙道:“我害怕,想回家找娘!”
噗!
荀攸差点没笑喷。
这么扯淡的理由,你说老夫信不信?
“那你是回家找爹,你是回家找娘子,你是回家找孩子?”
荀攸一连指点三个,憋着笑意,替他们说出的荒诞理由。
这些儒生顿时臊红了脸,还别说,其中有两个就是打算这么说的!
遇到危险,寻求家人的幼小心灵,没毛病啊!
荀公,你揭穿干嘛,你不要这么皮好么。
“你们都是颍川书院的学子吧,不好好呆在书院里读书,受人唆摆跑来胡闹,若是丢了性命只能怪你们自己蠢笨!”
荀攸恨铁不成钢啊,作为过来人,就忍不住对后辈指点,“难怪四公子说颍川学子如今都不长进了,学习心态不行,学习思想不对,学习内容不精,都是外强中干的草包,有心要革新书院,好好教导学子,免得你们走了弯路。”
唰——唰——唰!不仅这几个儒生代表,周围听见这话的儒生,尽皆涨红了脸,愤怒啊!
颍川学子,走到哪香到哪,是各州郡的座上宾,倍受尊崇。
如果传出了颍川学子是草包的名声,他们哪里还有前途可言?
阻人前途,犹如杀人父母!
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荀公!此言差矣!”
“荀公!您也是出自颍川学院,为何任由奸臣恶公子诋毁书院的名声?”
“没错!荀公,您太让我们失望了!!!”
近百儒生表示愤慨。
他们可是一直都尊敬着荀公呢,可荀公却诋毁他们!
外强中干的草包?
我们明明都是天纵之才,有经天纬地之能,入则能辅助君王开天辟地,出则在民间也是享誉一方的名士大儒。
荀公,你居然骂我们愚笨?草包?!
是可忍孰不可忍哪!
几个儒生代表连忙一缩头,有替死鬼出来顶着,他们就可以当缩头乌龟。
在以往,像这种情况,只要他们稍微推波助澜,就能鼓动这些热血过多的少年,冲击官府。
可是现在他们却不敢,刚刚的血腥气味尤在鼻尖,哪里还敢鼓动这些愚蠢的书呆子?只求荀攸忘了他们,把他们当个屁给放了。
荀攸奇道:“你们不服气?”
“不服!”
儒生们的声浪直冲天际,这是卫院名声的抗争,绝不屈服!
呵!
荀攸轻笑一声,“老夫记得学院里教导的科目良多,但想测算一个人是否精明,那么当属算术一道。恰好,四公子先前给老夫讲了一题,老夫多日苦思,才想到答案,不知诸位学子,可愿意一试?”
咕哝!
九成学生艰难咽了一下喉咙,他们在算术一道庸庸,这不是为难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