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陆观之后,长孙景急切地道:“陆帅,和谈有诈,西虏是在拖延时间,以解决内患!一旦他们解决好,不管和谈到了哪步,都会直接南下,牧马原!”
“西虏势未尽而顿足,确实不符合他们的作风。”陆观像是早有预料般颔首,“不过朝廷也是在争取时间整顿兵马,重布防线。”
他顿了顿道:“不知是何内患?”
受伤的巴图靠着椅背道:“我们非是一体,由各个相对的部族组成,其余族最强,依附有七八个部落,它挟裹着我们侵袭原。不过,包括我们绛族在内,好几个部族仰慕原,与余族矛盾甚深。”
“到了裴河上游后,我们几个部族最终决定分道扬镳,自行西归,结果好多位首领惨遭毒手,引发了混乱,我们护着少主南下,寻求原支持。”
孟奇还不擅长分析这样的局势。静静旁听学习,而阮玉书拿着之前剩下的点心,小口小口地啃着。
“少主?他有多强的号召力?”陆观的问题直指核心。
巴图郑重地道:“少主留有天神家族的血液,只要他现身军前,我们绛族和另外几个部落之民绝大部分都会服从,其实,他们现在也想反叛,但用原的话来说,群龙无首。只能慢慢被余族压制消化。”
“你们的少主就在京师?”陆观平心静气地问道,尽显名将风采。
巴图重重点头:“是,少主正躲在安全隐蔽的地方,我们出来是打探消息。看投奔哪位皇,结果遇上了烈刀,陆元帅,我和景少都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孟大侠,这便带你去见少主。”
“不急。”陆观丝毫不激动和急迫,“现在不知多少高手暗窥探。引我们去只会害了你家少主,等明日陆某拜见过右相,请他亲自出手。”
暂时为止,真正有决定权的还是昏迷之的皇帝,但国不可一日无主,再有几日,右相都必须得找出遗旨,请新主继位了,当然,目前是太监国。
陆观平静的态度感染了巴图和长孙景,他们的神色顿时放松下来。
“还有两个消息,余族之主据说是魔门某位强者的弟,这次的东侵便有不少魔门人活跃的身影。”长孙景回想起另外一件事情。
“若是魔门的阴谋,魔后和邪君入京的事情就得重新思量了,也许不仅仅是支持七皇……“陆观沉吟道。
房间,只有孟奇、阮玉书、陆观、虎道人和长孙景、巴图,这种事情可以直接说出来。
“另外一个消息呢?”孟奇冷面冷口地道。
他觉得长期这么装下去,自己要颜面神经失调了。
巴图不太肯定地道:“余族派遣使者和谈,除了拖延时间,好像还与魔门相关,要寻找什么魔尊宝物?”
“魔尊宝物?他坐化在京师?”虎道人大惊失色。
孟奇和阮玉书压根儿没听过魔尊,只好等待虎道人解释。
“道长,你知道魔尊宝物?是什么啊?”长孙景亦是见识浅薄。
虎道人叹了口气:“魔尊是魔门上一代大宗师,将分裂的魔门重新归于一统,实力犹在魔后、国师之上少许,据说已经触摸到天人合一,破碎虚空的境界,被誉为魔门祖师外最强的一位魔门之主。”
“但是,在他鼎盛之时,在魔门复兴之时,在我们都以为他会在生命最辉煌的刹那打破虚空时,他忽地看破红尘,抛下大业,飘然出家,从此消失于江湖,不知所踪,按年龄算,应该坐化多年了。”
“当时魔后年纪尚幼,镇压不住魔门,魔门复乱,等到她也成为大宗师,魔门又出了邪君、鬼王、阴师等人间巅峰的高手,让她再次统一魔门的雄心壮志受阻,尤其邪君,几次被魔后追杀,依然无恙,几可比拟大宗师。”
“至于魔尊宝物,我非魔门人,了解不详,不得而知。”
孟奇听得呲牙,他现在对看破出尘、出家为僧什么的特别敏感。
巴图想了想道:“我家少主好像知道一点魔尊下落的事情……”
“不要多说,等陆某见过右相再谈。”陆观怕隔墙有耳,止了谈话。
出了房间,月光如霜,长孙景搓了搓手道:“孟大侠,想不到你的刀法也很出色,我一直自夸为刀法天才,可今日方知,我的刀法还差得远。”
“你年纪不大,之前也没什么名头,应该是学武未久吧?”虎道人微笑道。
长孙景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我本是乞丐,偶然得了一本秘籍,这才修炼出上乘真元,刀法全是自己实战摸索出来的。”
“施展来看看。”孟奇忽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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