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巨大的笼子里,漩涡玖辛奈感受到气流划过发间的凉爽的感觉,她兴奋的把笼子砸的匡匡作响,明明是逃亡,身后数百云忍在追赶,她却像在坐过山车一般咯咯的笑声不停的响起,笑声随风消散。
跑的太远了,不知道方向也不知道深处何地,水门只知道埋头向前飞奔,期间他掉落过山谷,还钻到过山洞里最终迷路了,结局是他直接打通了山体中乱七八糟的的道路冲了出来。
数天不眠不休的逃亡的过程中,水门根本没来得及看看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那种侵入体内的绯红查克拉已经消耗殆尽了。
从一个陡峭的有着坡度的崖壁上跳下,水门把大笼子举得高高的,“玖辛奈!”水门兴奋的大叫,“是大海!”
涌起的海浪不停的拍打着峭壁,撞成了一朵又一朵的水花,白色的海鸟成群的盘旋着,啾啾的鸣叫声不绝于耳,海风很凉爽,水门却没时间去看看这优美的画面。
按水门的理解,既然逃到了大海之上,那么很容易就能逃脱掉云忍的追捕,只是兴奋的情绪还没持续多久,更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依靠九尾查克拉的帮助,水门在不知不觉中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破了云忍的包围圈并把云忍狠狠地甩在了后边,可水门毕竟不是人柱力,九尾的查克拉没有害死他已是万幸。
笼子很重,从高高的崖壁上跃下,水门连同大笼子以及笼子里玖辛奈一起狠狠地砸在了水中,巨大的应力让水门腿部瞬间麻痹了起来,整个身体没入了水中,水门挣扎着,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每呼吸一口都会有大量咸苦的海水灌进口中,水门眼睛睁的大大的,濒临死亡的感觉很不妙,他拼命的踢腾着双脚想要浮起来,然而却止不住下沉的趋势。
死亡之时生存的本能会大于一切理性,比如心怀死志跳落悬崖的时候,如果真的足够幸运的碰到一支能够借力的枝叉,绝大多数的人都会随手抓住的吧。
在身体下沉的过程中,水门的双手动也不动,一直高高的举着不让笼子先自己一步落入水面。
一股微小的气泡从水面之下涌起之后,笼子再也没有那样剧烈的高低起伏了,笼子迅速下沉。
“小水门!”玖辛奈大声的哭泣着,她拼命的用手砸着笼子,用指甲去抓坚固的牢笼,她指甲都翻起了,“小水门!”玖辛奈身体抽泣着,内心深处除了抑制不住的悲伤,再无其他。
最后,连笼子也沉进了大海里,波浪翻涌的海面上一个漩涡出现,然后去迅速的归于虚无。
……
朦胧的睁开眼睛,阳光刺眼,水门觉得嘴巴很干燥,口中不停分泌着恶心的粘液。
虚脱无力的水门隐约听到有人在脚自己,他费力的动了动手指,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蓝色的天空还有很洁白的小鸟,天空的云朵连动也不动,太安静了,安静的让水门提不起半点紧迫起来的念头。
“小——水——门!”玖辛奈气愤的朝着水门大叫,“快点醒来了!大鱼要带我们去哪里!”
“是玖辛奈的声音……”水门眼神瞬间冷冽了起来,他聚集起身体的力量一下翻身而起,脚下柔软的触感让他一阵诧异,定睛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有着背鳍的奇怪鱼类的背上。
“这是奇怪的通灵兽吗?”水门掏出苦无犹豫着要不要干掉脚下的怪物。
处于海面之上,水门不清楚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到达陆地,而且,除了脚下这条大鱼以外,附近还有更多的几条类似的鱼,体型有自来也老师的蛤蟆一半大的家伙,肯定难以对付。
“水门,这些大鱼要带我们去哪里?”玖辛奈痛苦的拍打着脑袋,“也就是说我们迷路了吗小水门?”
……
回到岩隐村的时候是晚上,上原得到负责警戒的岩忍的准入许可之后,首先就来到了岩隐村的医院。
夜晚执勤的是伢子,这种最难熬的时间通常土峇都交给她代劳就。
岩隐的医院二十四小时都有医疗忍者常驻,就是为了防止突发事情的发生。
有一队外出执行任务的忍者们回来了,其中有一人负伤,伢子正在小心的替对方清理伤口。
“没太大的问题,只是被火焰灼伤的部位很麻烦,最近最好别……”
“伢子!”衣服不太整齐得村中一脸焦急的推开了急诊室的门,“最好快点过来,上原回来了,他快死掉了!”
伢子的手颤抖了一下,犹豫了不到两秒,她放下了手中的缝合针和缝合线,“抱歉了,希望你能自己处理好伤口,我的同伴回来了……”
朝被自己救治的伤者充满歉意的鞠了一躬之后,伢子没做半点停留直接推门离开了。
伤口缝合了一半就留下不管了,岩忍有些生气又感到有些好笑,毕竟以往,伢子是很负责人的,“喂,老鼠,你会缝合伤口吗?”
“并不会。”战壕老鼠看伢子走远,这才悄悄的拿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上原土石,他回到村子里了吗?”老鼠皱着眉头吞吐着烟雾,“铁之国的任务,回来的家伙可不多……”
与岩忍忍者完全不同的待遇,自上原送回夏生然后晕倒之后,整个漆黑一片的医院的灯一个接一个的打开,不一会儿整个医院全都亮了起来,在深夜中的岩隐村里显得很显眼。
无影灯下,土峇盯着上原脑袋看了又看,许久之后,他终于知道自己觉得奇怪的原因是在哪里了,用手翻开上原零落不堪的头发,土峇的手掌从上原头顶用力按压着,一直到了脑后,所触摸到的地方有很多凹凸不平的触感。
“……头骨破裂的地方太多,几乎整个碎掉了。”看着上原已经变了形的脑袋,土峇神情越发严肃可。
“左眼球毛细血管爆裂。”土峇用手睁开了上原紧闭着的眼皮,眼皮下是一只通红的眼睛,毛细血管爆裂后的血液滞留在眼球的玻璃体中无法被排出,给整个眼睛都染上了猩红的色彩。
似乎发现了上原左右两边的脸颊不一样,土峇又捏开了上原的嘴巴,昏迷不醒的上原就像一具人体标本一样被人摆布着。
“……牙齿几乎全被折断了。”土峇心中升腾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愤怒,这可是自己的学生,却被人揍成这样了。
至于其他的诸如肌腱拉伤之类的都是小问题了。
看着上原空荡荡的手臂,伢子几乎都要忍不住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