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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勇士之名(下)(1 / 2)

 “‘冻结’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p>

将空碗放下后,红叶仔细地斟酌了一会儿,才终于如此回答道。</p>

“很久以前,他也是人类。不过因为活得太久,我想他已经忘记这件事了。在父亲生前,‘冻结’一直是他最想消灭的人。”</p>

“为什么?”</p>

“有很多原因……不过归根到底,‘冻结’的危害性太大了。如果放着不管的话,迟早会惹出大祸。现在他的追捕令已经遍布四海,最近的一段时间始终没有听到过他的音讯,没想到还是找来了这里。我想他可能是冲着我父亲来的吧。”</p>

“‘冻结’是他的绰号吗?”</p>

“这么说也可以……他在人类时代的名字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剩下的就只有‘冻结’这个称号。对他本人而言,恐怕也已经把人类时代的名字遗忘了。”</p>

“那么原因呢?起这种绰号,他有什么冰冻人的超能力吗?像冰雪皇后一样?”</p>

红叶只是摇头。</p>

“不是那个意思……所谓的冻结是说他本人的状态。周雨,这一点你不要有切身体会比较好。”</p>

她站起身来,自然而然地将碗筷收起。不好意思让她独自善后的周雨也只得跟着站起身说:“我来吧。”</p>

“我来就好,借用这里的水食,总当报答。”</p>

红叶一本正经的回答,听来实在是有些滑稽的感觉。虽然知道对方并不介意,出于主客的礼节,周雨还是跟着她走进逼仄狭长的厨房,帮忙递毛巾和海绵刷。</p>

“……周雨。”</p>

埋头擦碗时,红叶忽然又开口说:“奥斯尔将我们转移进他的宅邸时,故意把我扔到了最底层的地下室里。那时候你还在他身边吗?他……有和你说什么吗?”</p>

“确实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p>

“能告诉我说了些什么吗?”</p>

周雨稍加考虑,最后还是选择如实回答。不过,相比起后续所发生的一切,那些莫名其妙的言语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忙乱之中,他也无法保证自己记得清清楚楚。</p>

尽量回忆了当时的情况后,他将奥斯尔所说的“流金羊角”的故事转述了一遍。提到召唤魔鬼时,他又想起了对方所说的另一件事。</p>

“……他好像还说,我做了类似的事情,所以从很早开始就在关注我的行动……那家伙说话的方式太混乱了,我也记不太清楚。”</p>

红叶原本用复杂的表情倾听着他的发言,此时摇了摇头说:“你们是不同的……你并不是自愿达成交易,所以至少现在还不会遇到奥斯尔的情况。但是周雨,我希望你答应一件事。”</p>

“什么事?”</p>

“无论你将来有什么想达成的事,不要靠超出自己理解的东西去完成。不要产生这种愿望。可以答应我吗?”</p>

周雨惯性地想要点头,然而面对红叶灼灼的目光,他却像被定身似地无法动弹。</p>

无法解释原因,他只是隐约明白这个承诺有着超乎自己想象的分量。</p>

开口就不能反悔了。</p>

确实,他对什么流黄金的羊角没有任何兴趣。但这个承诺,保证的是无论怎样的境况、怎样的理由,都绝对不会去诉助异力的铁则。</p>

明明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的内心深处却强烈抵触着给出承诺。一时间,他只能静静地站在原地。</p>

察觉他在迟疑后,红叶叹气说:“也罢。此事不能强求,我也应该尊重你的想法。”</p>

虽然她这么说,语调里却透露出强烈的忧虑感。为了不让这个沉重的话题继续下去,周雨问道:“红叶,你已经把那个女孩送走了吗?”</p>

在他醒来的时候,沙发上的昂蒂已经不见踪影。既然红叶之前没有特意提起,他就默认是对方把人接走了。</p>

果不其然,红叶点头说:“是我白天把她送走了。”</p>

“还有得救吗?在我看来她是完全死透了。”</p>

“性命还有挽回之望,但是她的声音恐怕……”</p>

“声音?”</p>

“她唱的第一首歌,用的是非常特殊的音节。普通人没有办法发出那种声音。像她那样长久地吟唱,从今以后就无法再开口说人类的语言了。”</p>

提起这件事,周雨也一下想起了昂蒂所唱的三支歌。</p>

如果说后面两首只是纯粹的听不懂,那么第一首歌就是令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这种发乎本能的反应,就像鼠类听见蛇信的嘶嘶声一般。</p>

“红叶,你听得懂那三首歌的歌词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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