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王撰反倒平静了下来,看着点燃灯火的虞七,不由得夸赞了一声:“阁下好本事,一身武道高深莫测,他们八个呢?”
“我既然已经出现在这里,他们八个自然是该去哪里去哪里,黄泉路上不寂寞!”虞七看向王撰。
“今夜失误了,谁能想到你平日里看起来弱不禁风,但却练就了一身本事,他们八个错估了你的实力,死的太冤枉!”王撰叹息一声。
“谁指使你干的?”虞七静静的看着王撰。
“告诉你又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终究对方是你惹不起的人!”王撰嗤笑一声,竟然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是居高临下,眸子里满是不屑。
“哦?”虞七眉头一皱,静静的看着王撰:“难道阁下敢做,却不敢说吗?”
“呵呵,告诉你又能如何?指使我的,乃是本府衙门内的李师爷。李师爷在这翼洲城,可是真正权倾天下的大人物,绝非你这蝼蚁能挑衅的。想要弄死你,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多少!”王撰冷冷一笑。
“他们都是云间洞的盗匪?”虞七又问了句。
“你还算清楚明白,是个聪明人!”王撰道了句:“还有别的疑问吗?若是没有,我还要回家睡觉。”
王撰脸上满是无聊,没有丝毫做贼心慌该有的无措,只是淡定的看着虞七。
似乎之前指使盗匪杀人的不是他。
“何必回家睡觉,我倒可以为你选一个睡觉的好地方!”虞七手掌一伸,袖子里滑落一把钢刀,在烛火下格外森然。
刀光晃过王撰的眼睛,刺的王撰猛然闭眼偏移脑袋,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虞七:“你要杀我?”
“你都想要杀我了,我可没道理留着你过夜!”虞七抬起长刀,轻抚长刀的锋芒。
“你可知我身份?”王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虞七。
“翼洲第一讼师”虞七不紧不慢,似乎这翼洲第一讼师,在其口中毫无分量。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还敢杀我?”王撰脸上依旧平静如初,只是眸子里多了一抹慌乱。
“该杀便杀,今夜过后谁知道你是我杀的?”虞七将钢刀放在了烛火下慢慢灼烧。
“我是在为州府衙门办事的,你杀了我,必然会被州府衙门追查到底,迟早要为我陪葬。甚至于你身后的陶夫人也必然会遭受牵连,你还敢杀我?”王撰已经开始有些慌乱了。
“我敢不敢杀你,你马上就知道了!”虞七静静的看着王撰:“错非尔等想要谋夺陶家产业,又岂会惹出这般大乱子?害得我陷入被动?”
“你放心,一刀下去很痛快的!”虞七缓缓抬起钢刀。
“你不能杀我”王撰透过烛火,终于感知到了虞七眸子里的杀机。
“为何?”虞七歪着头看向王撰。
看着那平日人模狗样威风凛凛的王讼师如此狼狈,倒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
“杀了我,所有人都要遭受牵连”王撰连忙道。
“仅仅于此吗?”虞七静静的看着他。
王撰一愣
“你觉得自己能对抗州府衙门?”王撰面带嘲笑的看着他。
“我当然对抗不来州府衙门”虞七笑看着王撰:“可是,你觉得自己是州府衙门吗?”
王撰愣了愣,还不待其想通虞七话语中的涵义,然后下一刻冷冽的刀光卷起,就见虞七手中长刀已经送入了王撰的心口。
殷红色血液缓缓流淌而下,王撰低下头,面带不敢置信的看着那长刀,艰难的抬起头看向虞七,口中血沫流出,手指缓缓抬起,指着虞七:“你……你……你……”
半响过后,也不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然后倒地气绝而亡。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混元伞飞出,所有痕迹尽数为混元伞收取,然后虞七收了混元伞,眸子里露出一抹冷光:“既然杀了你,又岂能不杀你全家?”
“蛇鼠一窝,你便坏事做尽,你儿子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父母将你教导成这般,教你出来害人,也是罪该万死!”说完话,只见虞七化作雾气,在顺着门缝飞出。
然后黑夜下,翼洲上空,没有人注意到,一道雾气在翼洲城内穿梭。
王撰身为翼洲第一讼师,可谓是翼洲顶级权贵,住宅自然是最顶尖的地方,在最顶尖的那一批。
王撰的府邸,就挨着翼洲府衙,隔了一条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