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门口,灯火通明。孙立恩等人的车还没到门口,就已经听见了营地里传来的鼎沸人生,甚至还有狗叫的声音。
“里面够闹腾的。”刘堂春和孙立恩胡佳坐在一辆车上,他眯着眼睛看着美国营地,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估计是发现有人跑了,正在组织力量准备找人吧。”
车辆停在了营地门口,两个穿着沙漠迷彩服的美国大兵皱着眉头走了出来,他们朝着孙立恩等人乘坐的车辆连连摆手,示意他们马上离开。
刘堂春从车上走了下来,对两个大兵说了些什么。孙立恩在车里清楚看到了两个大兵的表情突变,然后其中一个人扭头就往营地里跑去,看样子像是去请示上级军官了。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两个阴着脸的美国军官从营地里走了出来。走在前头的那个白人军官怒气冲冲的朝着刘堂春大喊大叫了起来。喊的是什么内容,孙立恩倒是没听清,可他看到了白人军官直接从腰带里拔手枪的动作。
武装保卫们迅速从车上跳了下来,并且用自己手里的武器指向了对方。而在白人军官身后的那个亚洲裔军官也脸色大变,他一把抢过了白人军官手里的手枪,并且朝着对方大喊了起来。
局势顿时混乱了起来。几个持枪的士兵也不知道是应该先拿枪对准营地门口的武装保卫和刘堂春,还是先跟随长官把白人军官围起来。双方稍微僵持了一会,改变局势的突变发生了。
白人军官忽然抱着头跪倒在了地上,他面目狰狞,双目尽赤,几乎是嚎叫着跪倒在了地上。但惨叫持续的时间并不算久,大概几秒钟后,他就忽然张嘴吐了一地。污物从他口中喷射而出,在地面上溅出接近一米多远。
突然的剧烈头疼,再加上喷射状呕吐物。孙立恩第一时间就从车里蹿了下来,这像是典型的脑动脉瘤破裂症状。和孙立恩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站的更近的刘堂春。他早就戴上了口罩和手套,在白人军官双手抱头跪倒在地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冲到了对方身旁准备施救。
其实……在非洲这种环境下,脑动脉瘤突然破裂那基本上是没救的。动脉瘤破裂会导致患者迅速出现脑疝,然后致死。除非紧急开颅,同时释放颅压并且止血,否则这人死定了。
然而就在孙立恩和刘堂春冲上前去准备施救的时候,包括那个手里捏着夺回手枪在内的所有美国大兵都惊恐的四下散去。仿佛跪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并非自己的同袍战友,而是什么会吃人的魔鬼。
刘堂春感觉情况不对,连忙停下了步伐。而孙立恩也从状态栏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状态栏并没有提示这个白人军官有任何的脑出血症状,反而提示了一个持续时间27小时的急性脑膜炎。
“你们营地里的传染病就是这种症状的?”刘堂春朝着远处避之不及的亚裔军官喊道,“所有的人都这样?嘿!我在跟你说话呢!像个男人一样有点胆子行不行?”
亚裔军官往后躲出去至少十米,才对刘堂春喊道,“有差不多一半的人都像他这样了!医生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所有头疼的人几乎都在一天之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