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梓菲牵桥搭线,在这天拍摄工作结束后,让杜采歌和舒宜欢去喝了个茶,谈了谈。
但是深夜从茶楼回来,杜采歌的脸色还是很凝重。
“大叔,谈得不愉快吗?”许清雅替他开门,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让杜采歌精神一振。
“你怎么在我房间?”杜采歌皱眉说。
许清雅眨了眨眼,“我过来找你啊,结果你人不在,房门又开着,我就自己进来了。”
“我的房门怎么可能开着。”杜采歌嘟哝了一句,但没有和她较真。
“还是别老往我房间跑,对你的名声不好,如果被人拍到,发到网上,你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我有什么需要澄清的么?我从来都不在意不相干的人的看法,”许清雅乐呵呵地笑着,“还是说大叔你需要向谁澄清?”
杜采歌就没法往下说了,目光落在她的香肩上。
许清雅穿着件很清凉的小吊带,下半身是一条可爱风格的小短裙。
杜采歌来之前,她应该是在涂脚趾甲油,那是淡紫色、偏灰的颜色,刚涂了一半。
“是不是和舒导谈得不顺利?”许清雅坐回床上,继续弯腰涂指甲油,丝毫不在意她的小吊带走光严重。
杜采歌马上收回目光。因为她吊带下什么都没穿。
然后目光瞥到床头,看到她脱下来的内衣。
注意到他的目光,许清雅解释:“刚刚太热了。”
你吹着空调呢姑娘……杜采歌无语了。
其实许清雅平时又并不喜欢诱惑他,不像以前的段天后,有事没事就要撩他一下。
许清雅在这方面,或许是有些许的矜持和羞涩,也或许是不太懂得怎么去撩人,或许是她还没准备好进入下一阶段。
所以杜采歌弄不明白,有时候她又在自己面前一副不设防、任君采撷的样子,究竟是为什么。
他坐下来,背对着许清雅,“我和舒导聊了一会,但是没什么进展。”
“没进展就对了,”许清雅笑道,“舒导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大叔你也是。你们两个很难达成妥协的。那接下来怎么办?”
杜采歌重重地叹了口气,“再看看吧。”
“大叔,你不打算采取措施?”
杜采歌回忆着刚才和舒宜欢见面时的对话,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能采取什么措施。总之,先等等吧。如果现在一个处理不好,我担心舒导会撂挑子。”
“啊?”许清雅拉长了声音,显得很惊讶,“真的假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杜采歌拧着眉,很是忧虑,“你先回房吧,我要打几个电话。”
软乎乎、温热的娇躯从后面靠了上来,两条光滑细腻,白如莲藕的手臂温柔地搭着他的肩膀,缠上了他的脖子。
许清雅靠在他耳朵边,吐气如兰,“别焦虑,大叔。会好起来的。”
说着,又退开一点,小手温柔地给他按摩太阳穴。
杜采歌苦笑了一下:“我也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事情会好起来。”
“最坏最坏,会坏到什么地步?”
杜采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闭上眼睛,重重地叹息一声。
然后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脑袋向后,枕在那柔软弹性之中。
许清雅温柔地抱着他。
过了一会,杜采歌才开口:“最坏的情况,是我和舒导闹翻,他离开剧组,投资泡汤。包括之前花了近一个亿建的武当派建筑群,还有演员片酬等,全部泡汤。”
许清雅轻声问:“他离开剧组是违约吧,需要赔偿吧。”
“他主动离开的话,是要负违约责任。但他可以消极怠工,那样的话,还不如协商解约,”杜采歌向她解释,“而且,如果事情闹到那一步,肯定不会是因为他想离开,而是我对他的执导不满意,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我们让他离开。他不让我们赔付赔偿金就不错了。”
“为什么会闹到这一步呢?”许清雅不太理解,“我看舒导也是在很认真地拍摄。”
“他……他的动机,可能不太纯吧。”杜采歌叹息说。
“我不太懂。你和刘导说的话,我都不是很明白。”
“那我用简单的语言告诉你,我觉得舒导可能有自己的小算盘,用我们的资金,去拍一部实验性质的电影,去验证他的某些想法,或者去满足他的某些情怀,或者尝试开创一个新的流派。至于电影票房什么的,我们这些投资人能不能赚钱、甚至能不能收回成本,他根本不考虑。”
许清雅愕然地张着小嘴,半晌才幽幽地说:“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