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肯是棒球爱好者吗?”
说话的是扎克。他想表达的意思并21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在的地方。这里是法尔肯庄园的办公室。
今天一早,扎克就接到了个电话,某个曾表示会保持联系的女人——菲奥娜·法尔肯邀请扎克来法尔肯庄园,‘我意识到你还从来没有来我家做过客,来吧,顺便来拿你委托的尾款,我一个柔弱的女人可不想带着那么现金出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这个女人的话扎克不敢怠慢,只能交待下丹尼等露易丝回来后告知下她自己的去处,往西区去了。哦对了,露易丝昨天晚餐不是跟着詹姆士走了么,今天早上都没回来。
这次本杰明没一起了,而是留在格兰德,要看着塔姆。
回到现在。菲奥娜有点晃神的看一眼扎克,“你说什么?”
不能怪菲奥娜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扎克身上,因为她正在看一本教科书,扎克来的时候就在看,现在还在看——“夏洛特的历史作业项目,我讨厌这种东西。把孩子丢到学校的意思就是不用参与到他们的教育中去,但,学校总是要弄出些这种‘项目’为难家长。我,讨厌这种东西。”
于是扎克就成了那个被邀请来后就被彻底遗忘的客人,在邀请他来的主人专注看着一本初中历史课本时,怀疑着自己到底是不是被邀请来的。
可惜扎克又实在说不出‘菲奥娜,你请我来拿钱的,钱呢?’这种话。
所以就这样了,扎克指着自己面前的展示柜,透明的玻璃柜内摆放着一支掉漆的球棒,“我问,法尔肯是不是棒球爱好者。”
“为什么是他?”菲奥娜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看着扎克的方向眨了眨眼,“我不能是棒球爱好者么?”
这对话有些针对性,试着理解——
扎克挑着眉,“抱歉,我只是想当然的认为了这是法尔肯的办公室,摆在这里的东西应该是他的,恩,收藏品。”就像费舍庄园里的动物标本,扎克的抱歉仿佛很真挚,“毕竟,你是女人,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人。”
菲奥娜挑了挑眉,嘴角弯起了一抹笑容,“好吧,有点道理,呵呵,但他也不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这办公室现在确实是他的,呵呵,我亲爱的丈夫的,但在他出现之前,是我父亲的~”挑着眉,转过头,看了眼身后窗户外的中庭,“顺便一提,现在过于沉迷于园艺的老头子一个。”转了回来看着扎克,眯着眼,“这办公室也是我从小长大呆的最多的地方,呵呵,所以,回答你的问题,我丈夫不是棒球粉丝,我是,呵呵,你可以说,恩,球棒爱好者,那只球棒是我的。”
这大概就是在告诉扎克,这办公室是她的,更多于是法尔肯这个男人的意思,以及棒球爱好者和球棒爱好者不一样。
扎克除了听完后继续用抱歉的眼神点点头,还能干什么。默默的走开球棒,看向下一个收藏品,“你也是曲棍球爱好……抱歉,曲棍球球棍爱好者么。”眼前的展柜里,是一只同样陈旧的球棍。
“是的~”
扎克点了点头,下一个,“高尔夫。”
“是的~”
继续,“冰球。”
“呵呵,是~”
继续……
全部看完后,扎克看向了菲奥娜,“你有个十分丰富多彩的青春啊。”扎克抿抿嘴,这东西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听上去正常,“你非常热衷于棍棒类的‘挥击’运动啊。”
菲奥娜的注意力似乎终于从历史书上转移出来了一点,笑着耸耸肩,“我是女孩儿~你不可能指望我像个野男人一样的挥舞自己拳头吧~”一边说着还一边举起了自己的拳头,仿佛在感叹,“它们真小~”
扎克不想评价,终于看到了点正常的东西了,似乎是年轻时的菲奥娜照片——浓妆的女孩儿腰间系着衬衫,提着根台球杆,挑着眉,靠在球桌旁。好吧也没有多正常,考虑到这里是办公室的环境。
扎克抿了抿嘴,准备转开视线。
“呵,你找到件我丈夫的东西了~”
扎克抿着嘴,不得不继续看向这照片,“我没有看到法尔肯先生在这照片里。”
“因为他是拍照的家伙,那是我们相遇的时候~”菲奥娜似乎陷入了回忆模式,看她的笑脸,仿佛是甜蜜,“他不知道从哪个倒霉鬼身上偷到了这只相机,不知道相机还能不能工作,所以随便找了个人试试~”一歪头,“呵呵呵,我还记得那天晚上,等我们确定了这相机能用后,他去了当铺,换了钱,还专门回来分了我一半,‘感谢配合’他的原话,以及,‘这是你的照片,你很漂亮。’”
啊,青春。
如果不是扎克十分清楚现在这个一脸笑容的女人是说出‘我厌倦这种游戏’的女人,扎克差点就配合的感叹一句,‘多甜蜜的相遇’了。
扎克调整了一下情绪,稍微严肃一些,“菲奥娜,如果你还有事情要做。”指着对方面前的课本,“我可以下次来。”让扎克说出要钱是不可能的。
“哦!”菲奥娜脸上的回忆神色消失,看了眼时间。
这动作让扎克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时间也差不多了。”挑着眉,“也不能让你白来一趟对么,呵呵,别担心。”从抽屉里拿出一只信封,“有兴趣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吗,我保证会很有趣~”
有趣,从某种意义上,扎克已经在赞同了。因为吸血鬼的听觉范围内,法尔肯庄园的前门正在打开,这里马上要热闹起来了。
接过信封,并没有在意份量的收起,扎克看着菲奥娜,“我应该就坐在这里吗?”
“请。”菲奥娜指了指沙发的方向,然后示意了眼酒柜,“请随意~”
扎克服从的点点头。
菲奥娜继续低头看向了她的历史课本,仿佛对一切已经胸有成竹,而扎克,考虑到他听到的东西,没有动酒柜,老实的坐在沙发上,等待快速接近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