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只顾皱着眉,不停看着手表。避免和任何周边人有接触的艾米丽亚.布朗宁。
还有无所事事的看着身边某个丑陋妇人发呆的人鱼莫尔曼。
还有衣着无可挑剔安静拿着一份报纸,安静阅读的莫瑞林(奥吉尔五元店的读心人裁缝),以及坐在旁边全身不自在的艾力,当然。还有了已然踩着惊人的高跟,晃荡着胸前的事物,冲到格兰德面前,张开双臂,“你们来了!来,抱一个!”的瑞塔。
还有……
这教堂靠后排的座位。被巴顿的异族,或,异族相关的人(艾米丽亚)占据了。
趁着瑞塔这个有独特彪悍魅力的女人,强行和格兰德的每一个生物拥抱的时候,我们或许可以看看新娘和新郎所在的位置,礼堂的后方。
走廊上三个男人在向经过的修女行礼后,快速走向了某个紧闭的房间,最前面的胖子,新郎克里夫敲了门,“琳达(新娘)?琳达,你在里面吗?”
“在。”仿佛是贴着门的回答,“有事情么。”
“恩。”克里夫皱着眉,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韦斯和杰森,韦斯,还抱着格兰德的礼物,已经被拆开了,显然他们已经看到了里面塞满的金属酒瓶,“你能开门吗?我们进来说。”
“仪式前我们不能见面,不是好运。”琳达在门那边平静的说联邦的习俗。
克里夫沉默了一会儿,这对传承者新人,都应该知道这是胡扯……但他也没有勉强,抿了抿嘴,“格兰德送礼物了。”那就隔着门说吧,“是吸血鬼的血,一箱。”此时有皱眉。
“那他是真心祝福我们喽。”门后新娘琳达的语气依然平静,“你说过,他希望你好好活着,一箱?我们能用很长时间,说不定一生。”
门后有了点动静,不是来自新娘,因为明显有男人不小心打翻什么后急促补救的喘息声。
“谁在里面?!”克里夫的脸色有惊讶,“琳达?有人在里面?!男的?”
短暂的、尴尬的安静后,门开了。
詹姆士一脸阴沉的看着几乎是贴着门站的胖子克里夫,“是我。”
“兰,兰斯警探……”克里夫神色纠结的看着眼前的詹姆士,“你在琳达房间里干什……”
“我在巴顿唯一的家乡(西部)朋友,要嫁给你了,我不能来陪下她么。”詹姆士阴沉的反问。
克里夫抿着嘴,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在詹姆士的眼神下退缩了,摇了摇头,背过身,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继续维持着仪式前不能见面的无聊习俗,“我不想要吸血鬼的东西。”
应该很明显了,这里的对话没有任何避讳,他们说的是谁,要说什么,心知肚明。
至于他们是如何做到这心知肚明的——杰森,是扎克告诉的,詹姆士和琳达的关系,刚詹姆士自己说了,加上之前他还把克里夫带去了警局,显然交流了什么。最后的韦斯,和杰森是孤儿院的‘兄弟’,和詹姆士是交情深厚的战友,就不知道是哪一边说的了。
詹姆士看向了韦斯,视线落在他手上抱着的箱子上,“这就是?”
韦斯一点头,居然看了眼杰森,补充,也是强调,“很多。”
詹姆士打开盒子,看在里面被塞的满当当的金属酒罐,都是扎克经常外出时随身携带的样式。他詹姆士十分熟悉。
这熟悉感只是让这位警探的脸色更糟糕了点,他合上盖子,看了眼杰森,“你不需要在这里。”是驱赶。
“我要看你们怎么处置这些东西。”杰森没有退让,“我知道这些血可以干什么!”搏击俱乐部是干什么,就是答案。在扎克特意用‘将军’来警示杰森后,这位年轻人显然有了超出他能力范围的操心,“我……”
韦斯皱着眉,看了眼杰森,扎克是带他和杰森一起去看‘将军’,所以他懂,“克里夫,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东西不能流出到普通人那里。”
“我当然知道不能!”克里夫烦躁的握着拳,“格兰德的那家伙有病!送我这些干什么!”
于是,这是礼物太好,反而让人不想要的意思么。看来是了。
“那就送出去好了。”琳达在房间里的声音依然平静,“既然那么多,这位托瑞多应该不会只是给我们准备的结婚礼物吧。我们,恩,收下一瓶,其它的,做伴手礼,送给你的客人吧。”
“巴顿的那些异族?”詹姆士回头,对着房间的某处表示质疑,“你要把这些给那些巴顿的异族?”并开始激动,“谁知道那些异族会用这些血来做什么……”
詹姆士被打断了。
被一个一直居住在圣子教堂,且许久没有出现的女人打断了,“就这么处理吧。”
站在走廊尽头的泰勒,这位有军方背景,也是从西部过来的,身份是凯尔的宗教学院暑期指导老师的女人抱着手臂,朝经过的康斯坦丁神父点了下头,然后继续看向詹姆士这边,“扎克是个聪明的家伙,他应该是预感到了巴顿会发生什么,这些,是他唯一能为那些异族做的。”
既然是预感,那就无法判定这是不是事实了。
无视詹姆士已经成为习惯性阴沉的脸,这事情,还轮不到他决定。决定的人是——克里夫。克里夫看了眼韦斯和杰森,叹息了一声,“就这样吧,异族的名单你们有,把这些放到他们的礼物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