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可不会在意这一期杂志中有没有麦迪森。这本杂志,只是本笑话书而已,“你想多了吧。”本杰明直接靠在了柜台旁,翻开杂志,从头看起。他可不想漏掉任何一个笑话。
“不是我想多了。”扎克歪着头,“你难道不觉得上周的俱乐部残党,可以写写出一个非常棒的故事么。”扎克挑着眉,“题目我都想好了,《恐怖中的恐怖主义》,副标题是,《搏击俱乐部的真正黑暗》。”
好吧,扎克已经算是《都市传说》的忠实读者了,居然开始为杂志操心了。本杰明只是给了哼,懒得理。
“本杰明。我认真的。”扎克看着已经露出阅读表情的本杰明,“俱乐部残党的袭击,有太多可以写的东西,先不说这几天新闻炒作起来的詹姆士和寇森的‘英雄’事迹,残余冈格罗、人类、圣徒俱乐部理念、魔宴托瑞多的介入、恶魔契约人……麦迪森不可能放的下这么丰富的题材。”扎克摇摇头,“《都市传说》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题材。但是我翻了整本,这一期中根本没有相关的故事。”
扎克是一副认真分析的表情。老实说,我们吸血鬼的思维方式,真的很难琢磨,“麦迪森没有写也就算了。杂志本身也不写,我觉得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本杰明就聪明多了,他根本不费心去跟上扎克的想法,“你指望如果有人写。能写成什么样子?上一次搏击俱乐部在巴顿告破,都以为这事情结束了,却引来了这次报复式的袭击。按这杂志的风格,发表出来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再引来什么东西报复。”
扎克先是愣了下,思考过后。一挑眉,仿佛有了什么顿悟,用了崇拜的目光看向本杰明,天知道是否真心,“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这莫名的重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这事情恐怕有没玩,只是后续不会在这里进行了。
本杰明撇一眼扎克,根本懒得问,合上了杂志看一眼格兰德的正门,“我上去了,哼,你要在这儿呆着,好好呆着吧。”走了。
因为有客人来了。
中年女唐娜,这个和个普通农妇一样的女人抱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迈着小步就奔了过来,额前的乱发随意的往旁边一拨,给了扎克一个大大的微笑,“格兰德先生啊!露易丝小姐呢?”
扎克回了微笑,“她有些不舒服,在休息。”
“哦!”朴实的妇人露出了关心的表情,“她没事儿吧?”
“好好休息就没事。”扎克回了个废话,目光已经看向了妇人手中文件夹。这东西大家应该不会陌生的,快半个月了,这个被套上‘老唐娜先生葬礼安排’的计划文件,来回在格兰德和唐娜家被推来推去,“唐娜夫人又有什么新的要求了吗?”
“呵呵,这次没了。”妇人似乎在真心高兴,递出了文件夹,“母亲对所有安排都很满意,我这次来是要定下葬礼日期的。”大概是察觉到说这个话题的时候不该高兴,她脸色尴尬了一下,还是用笑试图掩过去。真是个老实的妇人。
扎克没有表现出任何可能加深对方尴尬的行为,翻看着被来回修改了许多遍的安排,点了点头,“好的,那不知道唐娜夫人对日期有想法吗?”
“恩——这倒没有。”妇人想了一会儿,突然换了话题,“父,父亲在这里,恩,怎么样了?”
这是个诡异的问题,她嘴里的父亲,是一具尸体,正躺在格兰德东侧的地下室中好长时间了。请问,能怎么样?
不过扎克是专业的殡葬业业主,“唐娜先生的遗体被保存的很好,你们可以放心。如果你是想问仪容方面的问题……”扎克翻到了葬礼安排文件中,关于告别式上,对遗体仪容的要求,“葬礼的日期没有定下之前,我们这边也不可能体现整理仪容。”
“哦,是,是……”妇人依然用笑去掩饰尴尬,显然她问的不是这个。
扎克也没有不耐烦,思考了一会儿,“夫人是想看一下唐娜先生吗?”
几乎是贴着扎克的尾音,“是!”好快的回答。但马上这妇人的脸色就又尴尬起来了,低着头,视线转来转去,肯定是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很奇怪,“我,那个,我是想看看父亲,老人家这么长时间,我,我们都没有好好安顿他。做,做女儿的,我,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想,想亲口给父亲说声,对不……”
扎克微涨着嘴,面前的这个妇人,心是有多实称哎!
能拒绝么?扎克无法。
“夫人这边请。”扎克也没什么可拖拉的,在柜台后指了路,推开后门。
“可,可以吗?”居然还要确认一下。
扎克给了微笑,保持了引路的姿势,“不过夫人,昨天我们格兰德刚接回一具溺水的遗体,做了些整理,地下的味道可能有些难过。”
“没,没事儿!”妇人跟在扎克身后,手已经握起了胸前的十字吊坠。这没什么可奇怪的,联邦的主信仰是圣主,虽然妇人只是想对自己过世的父亲说一句对不起而已,但在这个普通人眼中,能够传达到这话的就只有信仰下的祈祷了。
绕过了后廊,从东侧的门往下,扎克推开了门,看了一眼还在里面的灵魂行者斯隆,一边走向老唐娜先生所在的柜子,一边提高了声音,话是对斯隆说的,“先出去吧,给这位夫人一些空间。”
妇人感激的看一眼扎克,再同样感激的朝退开的斯隆示意。哦,对她来说,斯隆只是陌生人而已。
“结束了叫我吧。”扎克拉出了冰柜,不再打扰这对父女隔绝生死的交流,离开了地下室。
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扎克看一眼同样等在外面的斯隆,“进行的怎么样?”
“不好。”斯隆阴沉着脸,“非常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