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摩擦声中,扎克看着小粉红一个几乎是原地180度的旋转,对着趴在格兰德后院地上的约翰猛喷一阵黑烟,然后以突破这辆小粉红的加速极限的加速度,冲出了格兰德,飞一样的掠过还在倒档的萝拉专车,急速远去,和着萝拉的渐远的“呜呼——”
扎克先没去管地上的约翰,看向了司机小哥,“拜托了。”
司机小哥艰难的点头,跟上,也远离的格兰德。
扎克这才走向约翰,不可避免,有了些同情,拉起这个满脸黑的男人,意思性的帮他拍了拍腰上的灰尘,为什么是腰,因为他腰以上没有衣服,刚说了,他的衣服不完整,见爱丽丝的话,他现在的状态非常糟糕。
“如果你的目的是吓到一群少女,你成功了。”不嘲讽对不起刚发生的一切。
“谁教爱丽丝开车的!!”约翰黑着,字面上黑,瞪着扎克,所以这不是问句。
扎克还是回答了,“我,但我无法控制谁坐在副驾驶上。”刚才‘呜呼——’而去的萝拉。当然扎克要找个人怪,他的解读方式很简单,看到那个转弯了么,是我教的好,但某人在鼓励爱丽丝滥用,怪那个人去。
“她有驾照吗!!”依然不像问句。
“有。”但明显扎克不会说昨天刚拿到。
约翰的嘴开始抽搐一样的一张一合再一张,每一次张都伴随一次提气,显然和上面一样要用那种非问句的激动句式,但,他最后还是合上了,他没有东西可说。眼前的扎克,教了爱丽丝开车,还让爱丽丝有了驾照,成人的第一个入口,爱丽丝从一个小女孩儿,长大了,和他约翰,没一点关系。所以,他说不出任何东西。
扎克已经从对方的脸上看出这心情的变化,同情又上来了,不对,是同理心,抬手准备拍拍约翰的肩膀,距离约翰肩膀还有一毫距离的时候抿了抿嘴,点了一下,算意思到了——肩在腰上面,所以光皮。
被点到的约翰几乎本能的含胸、抬手,抱住肩膀,斜看着扎克,以这个不该在成年男人身上出现的姿态,语气怪异的说了一句,“别碰我。”
扎克皱皱眉,看了眼本杰明仓库的方向,里面的莫卡维正和本杰明说笑着给新作裱框。约翰这糟糕的状态,是莫卡维干的。
“你是巫师。”吸血鬼氏祖的锅,没办法,吸血鬼来背,扎克重新看向约翰,“你不需要在意一个吸血鬼说的话。”
“不需要么!”约翰依然保持着这个——会出现墨追的肥皂剧中女主身上的姿势,瞪着扎克,“她是对的!我就是这样!可怜!可悲!可……”
你会觉得看一个女人光着上身这样抱着肩膀自怨自艾很可怜,世界不公,那如果换成一个男人,你就会觉得,恩,恩,整个世界都不好了……
扎克抬手止住了约翰继续,随便把自己外套给约翰挂上,对,挂上。扎克实在不想碰这种状态的约翰,鬼知道还会触发他什么让人无法直视的姿态。
但没有更好,约翰揪着扎克外套的两边,包着身体,更加让人无法看了。
扎克朝格兰德示意一眼,“我那里有衣服,跟着我。”走在前面。
“我想问你件事情。”身后的约翰似乎平静了一点,声音还有些低沉,扎克不限回头确认的恩了一声。
“圣主信仰中有没有我这样的人。”约翰问了。
“定义一下‘你这样的人’。”连上楼转向,扎克都保持不看身后,有算给约翰一点尊严吧。
“信仰着流淌在自己血液中信仰,却痛恨着信仰最上面的那个‘人’!”
“没有。”扎克上了几级台阶才回答,原因么,大家说,猎魔人,恨不恨,圣主信仰中有地狱呢?地狱么,是圣主信仰最上面的那个‘人’造的。
扎克和康斯坦丁的那次对话,还没忘记吧。只需要改变一下呈现的方式,扎克此时就能回答,有,了。
扎克听到身后人的一次深呼吸,然后是阴沉的,“果然!我感觉自己就是个……”
打断。扎克不想听本人这么承认,“你这个想法很无聊,当你决定要报复帕帕午夜的时候,有指望过自己会有志同道合的人么。”
约翰跟着扎克往上走了几阶,回答了,“虽然没人喜欢帕帕午夜,但像我这么偏激的没有。所以,不!我不指望有人和我一样!”
“这才是正确的想法,保持住,没人和你一样偏激。”扎克回头了,“虽然你好运的碰到了个丝贝拉,但保持住,偏激不是常态,处境尴尬点很正常。”
“你这是在安慰我么。”质疑到不能更质疑的语气。
“我只是个乱说话的吸血鬼,你不用理我。”扎克让开了道路,莫卡维不知道以什么方式站在了二楼的走廊上,拿着裱好的画,一脸笑容,“好了,约翰,这你的画,送给你~”
就和约翰不得不破烂着衣物被画、丝贝拉也救不走的理由一样——这么做的是十三氏族的莫卡维氏祖,约翰不得不黑着脸,接过了让他呈现出一个被强*女人姿态的画。
画上是这样,一个衣着残破少女拿着刀,坐在透着殷红的床单上,看着身边顶着拖把一样发型的男人。
莫卡维是对扎克解释,“我在帕帕午夜身上看不到我自己的影子,所以,他大概是我画里唯一一个男的~”所以,一如既往的,少女才是约翰。
‘艺术家’的思维,常人不要琢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