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寇森警探发出的,包含的意义恐怕有些复杂,看他第一句话会说什么,“什么意思?兰斯,你在搞什么!”
詹姆士开了水龙头,开始往脸上扑水。
“我问你话在!”寇森的语气很糟,但似乎并不全是针对詹姆士。你去试着质问一个刚在你面前发过疯的人,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是自问,‘是我让他疯掉的吗?’
“没什么。”詹姆士的声音无比阴沉,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那在哗啦哗啦水声中的话。
“没什么?!”寇森莫名有升起一股火气,指着到处的碎纸,“这是没什么?!查普曼说了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不要查乔治娜的……”
“你又关心什么!!”詹姆士一个甩脸,脸上的水渍飞散向寇森,几乎狰狞,仿佛要撕了寇森一样。
“*!你是我搭档!”终结式的回答。
詹姆士眼角一抽,需要提醒现在是碎片的文件,是谁拿进来的么。所以,是,不管寇森再怎么对詹姆士,他在关心,只是方式和动机有点讨厌而已。
詹姆士侧回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深呼吸,调整情绪,“我刚从格兰德回来。”
使用了一个非常莫名的开头,但有用。寇森的脸立马换个种方式难看,甚至有了恶意,“你又去格兰德干什么?!”对的,寇森对格兰德的看法,已经发生了翻天的变化。
提示是,莫卡维的通缉被撤销了——寇森在局里,在新局长达西眼里,成为了傻x。自然的,这是寇森这种老油条自己这么觉得的。
“谁帮助赫尔曼,让罗伯特定下死刑的?”詹姆士并没有冷静下来,但理性至少回来了,他现在只能被迫的控制局面,说出让寇森信服的理由。
寇森紧皱着眉,他已经对格兰德改变的心意让他难以说出接下来的话,但不得不说,“你,所以,是格兰德。”
詹姆士已经无法摆脱格兰德,不是么,连他的搭档都这么认为,詹姆士的事情,就有格兰德一份。
詹姆士低下头,是无法继续看镜子中的自己,保持阴沉,“所以除了我会关心乔治娜和罗伯特再次露面外,还有谁会在意?”是问句,是引导寇森自己去得出答案。好吧,詹姆士和扎克还是学到了点东西的。
“啧!格兰德!”寇森扯着嘴角,“你是去把警方的情报送给格兰德去的!兰斯,你太,呃!你这是本末倒置!”由故意的恶意而说出的话,“你是警察!他是线人!他为你做事,不是反过来!!”
就这样,寇森自己说出了他需要的答案。
詹姆士在次深呼吸,依然低着头,所以无法解读他的情绪,“你以为我没发觉么。”脚下搓踩着满地的碎纸。
寇森还在陷入这种自己说出自己答案的‘陷阱’中,“你什么意思?”疑惑,“你在这里发疯撕掉这些文件对你拨乱反正有用?你不想找乔治娜了?!”
“当然我想!”已经引导至此,没有必要回避了,所以詹姆士抬起了头,看回了镜中的自己。满脸的水渍加上紧皱的阴沉,好丑陋的一张脸,“但我能怎么样!达西不……达西局长不放我去中部!也不给我权限调取中部的情报!我能做什么?!”
为什么达西不放詹姆士,不给詹姆士权限,需要解释么,解释吧——达西是魔宴的,而‘乔治娜已经被魔宴杀了’。对么。
寇森则越陷越深,“呃!所以你在这里使劲捞情报,最后只是给格兰德送过去!而格兰德只想着顾全自己,不想被罗伯特报复而已!”
乔治娜不就是罗伯特对詹姆士的报复么。
“就是这样!”詹姆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的说,“所以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浪费我的生命!”用词有点严重,但无关紧要,寇森警探有共鸣,不是么,“中部有警方负责这案子,我相信他们!”咬牙切齿,“如果罗伯特逃到了西部!呵呵!”感受这阴沉笑声,以及一字一顿,“西部,是,我家!我更,不需要操心,什么了!罗伯特,没有,生路!而,乔治娜,会,好好的!我,非常!放心!”
本是为了教育詹姆士而来的这里,现在,寇森拍了拍詹姆士的肩膀。没人还保留有他们最初进来是的情绪。
卫生间的门再次开了,普通警员,“兰斯警探,有人报警。”打量了下满地的纸屑,“指定找你……”
“一边去!”寇森依然搭着詹姆士的肩膀,甩着另一只手驱赶打扰的家伙。
“呃……但她坚持,她,呃……”
“詹姆士出来!”丝贝拉的声音居然就在门外!
寇森的脸一抽,直接走向门口,推了只是传话的警员,瞪着站在警局卫生间门外的印安妇人,“嘿!你什么情况!谁让你进来的!!”
不好意思,寇森并不认识巴顿最强的巫师,丝贝拉。
丝贝拉撇了眼寇森,“詹姆士的搭档么,哼,让詹姆士出来!”径自转身。又不好意思了,丝贝拉可是非常熟悉这位寇森警探的。
原因么,我们常会在各种地方提起詹姆士的搭档,但不会在寇森面前提起巴顿的巫师。是这个道理不。
“呃,这妇人从哪里冒出来……”寇森的疑问还没表达完整,詹姆士出来了。
还是阴沉着脸的,但给了寇森一个可以接受的回答,“我的一个线人!”
寇森只能闭上嘴,盯着詹姆士传达‘这事情等会好好解释!’的眼神。
“你要报案。”詹姆士根本没看丝贝拉。
“是!我的东西被偷了。”丝贝拉也没看詹姆士,“扎克的巫师,偷了我的引魂草种子!全部!给我要回来!”带着强烈的个人情绪,却小声的,只有詹姆士能听到,“不然,我就真的报警了!”
詹姆士的人生啊,大概和查普曼一样,都没救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