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也可以用茨密希的正常速度。”扎克没有接受这样的答案,“氏祖的能力是氏祖的优势,没必要被这么轻易的暴露。”扎克也是有理由的,“除非你希望让鲍伯展现实力,在弗兰克和小卡还在隐藏力量的时候,利用鲍伯展现出来的能力做点……”
克雷格捂住了扎克嘴,“父亲可以听到!!”
地下室的隔音,可以隔绝一般吸血鬼的感官,但完全体的氏祖?不行。
扎克直接拉开了克雷格的手,“我对了!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魔宴的茨密希好过!”扎克看着克雷格,“你又在打算什么?让鲁特彻底把茨密希当做敌人么!为了让鲍伯这个氏祖离开……”扎克在说这些同时,也在不断的防御克雷格的‘攻击’,所以对话并不流畅,大家脑补一下吧,“铺陈茨密希氏祖鲍伯的强大程度以建立威胁度,让魔宴社会集体排斥茨密希氏族的存在!”
因为要防御,所以有些东西没办法说的太清楚。没关系,我们单独解释——
扎克的意思很简单。在茨密希现在氏族地位严重跳水,已经是魔宴底层的情况下,鲍伯的个人能力,在其它吸血鬼氏族眼中,就很碍眼了。
这是很现实的东西,魔宴以前使劲踩卡帕多西亚,不就是因为卡帕多西亚地位低,义务性质的应该被踩么。现在是魔宴踩本就破烂的茨密希的时候了。
不要说什么和谐共处这种话,如果要和谐,魔宴就不会制造出那样的阶级社会了!这是原则问题。
但如果鲍伯展现出了过人的实力,问题就出现了不是么,本该被踩的茨密希,还能随便欺负么?难道大家都去把自己的氏祖叫起来??呵,这又是另一个问题了(关键字是,过时的人,参见各个氏祖醒来时对时代的模糊)。
一个氏族因为一个已经被唤醒的能力过于强大的顶端人物而无法完成这个氏族在这个社会阶层中该旅行的社会角色。这就是矛盾。
有矛盾,就会有冲突,有冲突就会仇恨,有仇恨就会有对立,有对立就会有……
克雷格就在搞这种事情,可能是在北国一个世纪的磨练让他熟悉了这样的套路,也可能,是在模仿他讨厌的人——罗伊和鲁特,利用社会力量,排挤一个人。
克雷格停止‘攻击’扎克了。
因为扎克已经都说完了。
克雷格用非常外显的脸色看向扎克——‘为什么你就是不知道闭嘴’的脸。
谁能想到呢,这个故事进行到现在,第一次对扎克摆出这种情绪的人,会是这个茨密希信使,克雷格。
防御后的扎克需要补充,摸了零食罐,仰头清空后,“我劝你善良一点儿,罗伊现在是我在魔宴的重要伙伴,我不会允许你对剩下的茨密希做什么的。”
“哼。”既然话以说开,克雷格也没有任何掩饰了,“我已经知道你的立场了!鲁特在烧掉魔宴茨密希的医疗研究实验资料后,呵,还‘好心’的把灰烬送了过来!特意告诉我们,是你让他销毁的!”
“看你现在的表情,证明我做对了。”扎克也相当直接,“果然不能让你继续碰触那些研究,你会为了毁掉联邦的茨密希氏族而毁掉整个吸血鬼的生存环境!”
魔宴茨密希的医疗实验,等于,完全体吸血鬼和圣主信仰生命的冲突提前到来!这个不需要再解释了。
克雷格盯着扎克,过很好一会儿,“看来你会一直挡我道了!”
扎克也看着克雷格,“听起来你好像也终于对我失去耐心了。”
这话要回顾过去。
记得么,克雷格在北国发展茨密希氏族的起源,是他带着托瑞多氏祖的眼睛去找在北国避难围剿的扎克!
从克雷格来到联邦开始,他被动的暴露了北国茨密希的灵魂膨胀技术,失去了托瑞多氏族的眼睛。这些是在他来联邦,为了自己的目的而行动的过程中,出现的事实。现在,他在重新评估扎克这个托瑞多对自己的意义了。
扎克瑞·托瑞多。最初只是魔宴要求他去寻找的隐秘叛徒。
算是开启了克雷格作为一个魔宴吸血鬼,对自己所在的联盟,制造的社会产生质疑的起源。
然后靠着托瑞多氏祖的眼睛,克雷格在北国寻找自由的个体扎克的时候,或无心,或有意的建立了自己的茨密希势力。
他的初心或许没有改变过,但如果说一个生命,在一个世纪的行动中,没有任何自主的成长,全然靠一个‘初心’维持着行动,那,那……
不是和布鲁赫一样智障了么!
所以此刻,克雷格看着扎克的眼中,有非常明确的打量,他就在重新判断扎克这个个体在他的初心中到底还占据怎样的位置……是否可以除掉!他的初心或许没有改变过,但如果说一个生命,在一个世纪的行动中,没有任何自主的成长,全然靠一个‘初心’维持着行动,那,那……
不是和布鲁赫一样智障了么!
所以此刻,克雷格看着扎克的眼中,有非常明确的打量,他就在重新判断扎克这个个体在他的初心中到底还占据怎样的位置……是否可以除掉!
托瑞多最自傲的,就是观察交流中细节,所以扎克非常清楚的感知到了对方视线中的恶意。
托瑞多最自傲的,就是观察交流中细节,所以扎克非常清楚的感知到了对方视线中的恶意。
扎克的脸上有了瞬间的同情,“你不该盯着我看的。”
克雷格的脸瞬间警觉,但已经晚了,赤红已经笼罩了克雷格。
克雷格犯了一个错误——
他为了自己的利益,评估扎克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他不该当着扎克的面评估。
他在某个阴暗的角落干这种事没人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