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相,殿下,我带人去搜国玺。”吴春来道。
吕中天点头道:“快去。”
吴春来快步离开,吕中天转头对赵元康道:“元康你亲自出宫一趟,一来看看外边的动静,二来以皇上的名义宣杨俊进宫。对了,皇上驾崩的消息绝对不能泄露,此处内外必须严加防范,不准任何人进出。”
赵元康沉声道:“卑职遵命!”
赵元康走后,吕中天走到郭旭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郭旭,不要悲伤。皇上说大周要亡,你便要做给他看。你要振兴大周,只要你能让大周复兴,皇上在泉下也会原谅你的。想想李世民吧,当年玄武门之变,他也为天下人所不齿和唾骂,然而李唐盛世却在他手中开创了。如今提及他,人们只会赞颂他乃千古一帝,英明神武的帝王,谁会记得他曾弑兄杀弟,逼得李渊退位?正所谓国之君主,当以国为念,天之子不拘于人伦之常,当仁不让,无可不为之。明白么?”
郭旭的眼里放出光芒来。
吕中天轻声道:“所以,不要想得太多。事已至此,无路可退。只能向前。明白么?”
郭旭沉声道:“我明白。”
吴春来带着人在延和殿中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从内侍的口中,他得知,那国玺保存在钱德禄手中,平日便存在只有钱德禄才有钥匙的库房密室之中。所以吴春来第一时间赶到了库房之中查看。
库房并没有上锁,而是从里边关的紧紧的,外边推不开。很明显是从里边拴上的。吴春来起初以为有内侍或者宫女躲了进去,于是命人撞断门栓冲了进去。然而库房里空无一人,在库房东侧夹墙里发现了一个狭窄的密室,里边一只青铜小龛的盖子打开着,里边空无一物。搜遍库房也没找到国玺。吴春来有了不祥的预感。
吴春来并不死心,到处搜查,皇上的书房,各处春阁夏阁都搜了一遍,皆无功而返。无奈之下,只得沮丧的回来禀报。
“殿下,吕相,那国玺踪迹全无,目前看来恐怕已经被那钱德禄带在身上逃出宫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郭旭闻言怒道:“钱德禄这狗奴才,跑就跑了,还带走了国玺,简直可恶。没有了国玺,可怎么拟旨传位?拿什么盖大印?”
吕中天皱眉思虑片刻,沉声道:“真要是没了玉玺,确实有些麻烦。传位诏书不盖玉玺,官员们必生怀疑。不过要想以此阻止我们,却也是痴心妄想。连夜命人再刻一个便是。春来,即刻将京城最好的玉工召进宫中,命他们连夜雕刻一枚玉玺印章。只要盖上的字迹跟圣旨上的字迹一样便可。”
吴春来道:“这倒是不难,只是又要耽搁时间,恐怕夜长梦多。”
吕中天道:“不怕,一会儿老夫去见杨俊,跟他摊牌。只要杨俊加入,便可调集兵马,封锁全城。届时局面尽在掌握。明日一早,便可召集群臣早朝,宣读传位诏书了。不过你说的对,在此之前,一则不能再出纰漏,二则要严密关注城中动静。特别是……梁王府和林觉的动静。他们一旦知道宫中之事,怕是要生乱。其实生乱倒也不怕,他们没有多少实力,我倒是担心他们脚底抹油跑了。他们怎么能跑了?新皇登基之后,正要拿他们开刀呢。老夫跟梁王和林觉的新旧账也要算一算了。”
郭旭点头道:“对,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得封锁所有城门才是。我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砍了林觉的狗头。今日这一切,都是林觉所逼,让我成为不忠不孝之人,我要将他在街市上凌迟处死,将他林家上下全部砍头。还有我那皇叔和郭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要一并诛灭,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