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姚家众人,终究是被康泽他们给搞得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情。
把康泽几人“请”走后,姚家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禁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
鲁氏轻声道:“我记得先前,阮家那小姑娘失踪后,阮家那边还来人去明姿的铺子闹了一场。这事当时闹的挺大的,阮家那小姑娘就没想到托人给家里捎个话?”
姚母也觉得有点不妥。
但她向来温和,也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来,只是叹气,脸上的皱纹也一颤一颤的:“……造孽啊。”
姚父沉默了半晌,最后也叹了口气:“不行回去我同老大商量一下,要不康家这个亲事,就算了。先前我见小康一副知礼识礼的模样,还以为是个老实的。”
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虽说不待见羊氏,但姚月芳可是他亲孙女,也是打小宠起来的,哪里舍得看着她所嫁非人。哪怕康家有钱又如何,那姓康的能在成亲前就搞出一个私生子来,这不是打姚月芳跟他们姚家的脸吗?
阮明姿想着方才羊氏临走前那抹狠戾的神色,皱了下眉,还是开了口:“我看大舅妈那模样,不像是打算不要这门亲事的样子。”
鲁氏也点了下头,她同羊氏当了这么多年的妯娌,对方什么脾性她自然也清楚,“大嫂那模样,像是要做什么似的……”
她骤然断了话,闭上了嘴。
眼下无凭无据的,说这些,确实也不太好。
姚家老二是个老实的,只纳罕道:“……大嫂是不是想揍那姓康的一顿?将心比心,要是我们月芽儿遇到这种事,我肯定要把那混小子打得找不到北!”
鲁氏立刻往地上呸呸呸了三声,急道:“快说不准!……哪有咒自家女儿遇到这种破事的,咱们月芽儿还小呢!”
姚家老二见媳妇急了,讷讷的跟着呸呸呸了三声,也跟着说了“不准不准”,告诉菩萨都是瞎说的,算不得数。
姚父姚母被二儿子这副憨厚模样又搞得想笑,可一想起姚月芳的事,又有些发愁。
阮明姿只能劝:“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二老眼下就好好享福就行了。姚月芳有她爹她娘管着,您二老去管,他们也未必听。”
姚父姚母一想,还真是,原先他们就有点管不动,眼下又分家了,更是没法管,只能叹了口气。
……
用过了饭,外头的街市几乎都点了灯,尤其是比较繁华的主街,更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
阮明姿又领着姚父姚母出去逛了逛。姚母小半辈子没来过县城了,她是战乱饥荒年代过来的人,也就是这几年才有了好日子,却也忙着操持家务养育儿女,没再来过县城,哪里见过这种景象,目不暇接的看着,不时的惊叹两声,总算是把康泽带来的愁云给暂时的抛到了脑后。
阮明姿还顺手给姚月芽跟阮明妍一人买了一根棉花糖,两个孩子举着吃得可高兴了。
阮明姿忍不住看向沉默的护在一旁的阿礁,“你要尝一尝吗?”
“什么?”
“棉花糖啊。”阮明姿笑嘻嘻的,指着两个孩子手上吃的正欢的棉花糖,“要不要尝一尝?”
“……”阿礁脸上的冷意越发重了,半晌才冷冷道,“不要。”
阮明姿嘟了嘟嘴,“不要就不要吧,干嘛这副模样。”
她又给自个儿买了一串,一边慢腾腾的吃着,一边陪着姚父姚母逛着繁华的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