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铭的伤虽然还未全愈,但却也不用再整日泡在药桶之中了。
便是那给人瞧病几十年的老大夫也是惊叹不已。
在最初看到这个病人的时候,他一度是认定他不可能被救回。
从来没有人能够在经脉尽断的状态下被救回来了。
哪怕是能够保留一条残命,苟延残喘,铁定后半生也只能躺在床上了。
可是这才过去了几日,项铭竟然能够独自一人在房中慢悠悠的踱步,而且精气神还显得那么的好。
如果不是他的那位好友硬要他多休养几日,恐怕这位公子早就已经跑没影了。
孟珺桐来看项铭的时候,他正对着窗户摆出一个站桩的姿势,敢情是闲着无聊已经开始练功了。
孟珺桐推门的声音惊动了项铭,当他转头发现进来的人是孟珺桐时,脸上立刻涌起了喜色:“孟姑娘,你来了。”
孟珺桐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两日完全把你给忘了,你的伤怎么样?”
项铭很是开心,笑道:“伤早就没事了,这一次还要多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有机会见识到大宗师的境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孟珺桐在梦境结界之中,强行给他增加出了一身大宗师的功力,这种手段,项铭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但是那种真切的感受不会有错。
“事实上也没有大宗师,只是勉强达到了小宗师的巅峰。是我术法不到家,险些害了你的性命,你就别说什么感谢我的话了。”孟珺桐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当时的那情景,要对付那么厉害的虎王尸煞,他们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接下来孟珺桐和项铭聊起了这两天她调查范寅府上灭门的这个案子。
也说起了那个极有可能涉及其中的修行之人。
“你是说,有一个掌握着梦魇术法的人支配了那个屠夫范寅。”
现在的范寅可是名副其实的屠夫了,说他杀人如麻也不为过。
“是不是那人,我现在还不敢肯定,只是范家满门被灭,只有那一个女子逃脱,这事本就有些不寻常。剩下的,我也得见过那个女子才能够有所判断。”
孟珺桐取出了那个女子的画卷,将之铺展给项铭看。
“这就是我查到的那个女子的相貌。”
当看到这副肖像画时,项铭的眼睛都直了:“没想到小小的兴业镇,居然会有如此水准的像画师,这画技简直比我们大楚宫廷画师的技艺还要高出一线,这太传神了!”
听着项铭的称赞,孟珺桐小脸微微一红,不过她也没有解释什么,更没有说这画是出自她手。
项铭又问道:“你可以肯定,那人就长这样吗?你知道的,江湖上总是会有一些易容变颜的神奇手段。”
孟珺桐很是肯定的摇头道:“这一点绝对不可能。”
项铭一愣,他本也就是随便一问,没想到孟珺桐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