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明远将李家逼到了悬崖上。
黄明远拿出的证据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李家都脱不了干系。李家越是地位崇高,这种声望上的打击对李家越是致命的,可现在偏偏让人为难的是李家压不住黄明远。若是今日不能拿出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明天李家这件丑闻便要传得满城风雨,甚嚣尘上了。到时候什么腌臜事都会被泼到李家头上,说也说不清啊。
威望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对统治阶级来说却是必不可少。劳心者治人,治人靠得就是威啊。
李筠很是慎重,这时候不能再刺激黄明远,哪怕付出什么代价,也要将此事压下去。
李筠抱拳说道:“黄将军,今日是李家之过,任人不当,才给了奸贼如此机会。但我敢保证,今日之事跟李家绝无关系。今日是李家怠慢了黄将军,也委屈了五弟妹,李筠保证必定给黄将军和五弟妹一个交代。”
说着李筠给黄明远重重地行了一个礼。
李筠想息事宁人,但没有抓到幕后黑手,黄明远如何甘心。若就这么让李家混过去了,明天传闻指不定怎么说呢。
黄明远一伸手,并没有受李筠的礼,反而说道:“申国公的意思黄明远明白,但若是让这只硕鼠继续潜藏起来危害李家,怕是申国公也不愿意吧。且让我将这个藏身在黑暗与污秽之地的老鼠给大家找出来。”
众人一愣,这时候黄明襄拖着一个女的过来了,而黄明离也提留着当时给他们倒酒的侍女过来。
两个女子一个还在昏睡,另一个见这么多大人物是吓得瑟瑟发抖。
黄明远不由得暗道,这李家人真是愚蠢,不知道要收拾尾巴吗?
“诸位,幕后之人是只虑胜,没虑败啊,以为只要捉奸在床,到时候必然一片混乱,也就没人会在意之前的事情了,所以他并没有来得及处置这两个关键的人物。”
黄明远先看向那个发抖的倒酒女子,问道:“今日你给我倒的酒是谁交给你的?”
这女子不住地发抖,却是说不出话来。
黄明远转身跟李筠说道:“申国公,一会明远离开之后把这个侍女送给黄明远应该没问题吧。”
李筠知道黄明远这是在诱供,可阳谋无敌,他也没办法,若是不允不摆明了说他心虚吗,所以只得应允。
黄明远看向那个抖得更厉害的女子说道:“现在你肯说了吧。我现在成了你的主人,你若是说出来我保你全家荣华富贵;可若是不说,你一家人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那侍女忙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黄明远缓缓抽出腿间的匕首要向这女子脸上刺去。这侍女的精神仿佛要崩溃了,哭喊着说道:“是外院的李机李管事,他亲自将酒壶给了我,还要我必须确认主人将酒喝下去。”
说完之后这女子再也没有精气神了,却是如一坨烂泥一样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黄明远抚掌说道:“好!好!”又看向李筠。
李筠无奈,忙令身边的家兵去捉拿李机。
大家族怎么处置隐私黄明远都懂,因此他笑着跟李筠说道:“申国公,这李机若是死了,黄明远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明日一早恐怕要在圣人面前跟申国公论个公道。”
李筠听得一个趔趄,杀人的心思再也无法下了。
黄明远不管李筠什么意思,径直走到如意面前,狠狠地打了如意两个耳光。一直昏睡的如意遭到重击,这才清醒过来。
如意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自己好像是在领着黄将军前往后院见娘子的,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