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
忽然,高坡上的苏劫,看到了连绵一片,四处奔涌的代国大军开始汇聚!
从土坡上看的清楚,北面的代军死伤也是最少的。
而且,北面的秦国大军也是伤亡却是秦军之中最多的方向!
腾丽雅不解问道:“他们是在做什么?”
苏劫喃喃道:“风向!”
苏劫的话,自然提醒了旁边的所有人,因为在草原上,基本上都是北风!
就和在临淄,基本上都是东风一个道理。
胡服骑射若是占据了北风,那么秦国的的铁弩就是逆风而击。
风势若是不大,还好,只要稍稍一大,胡服骑射就是如虎添翼!当然,对秦军来说,这也有好的一面,就是知道了,胡服骑射,永远只会从风向的位置来攻击。
也就是说,代国通过风向,来攻击驻扎不动的秦军,便也不算彻底没了优势!
苏劫道:“蒙将军,命人看准风向,若是敌军顺风来袭,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要将他们给挡住!”
蒙武领命道:“末将遵命!”
到了现在,基本上占据各自有了自己的优势,秦国有蹶张弩,让三方的骑兵不敢轻举妄动,唯有逆风的一面,也就是胡服骑射能唯一冲锋的地方。
数里外,代国将领们纷纷聚集在了一起。
代楼伸手,看了看风势,道:“将军,我军已顺风击秦军逆风,即便这铁弩在厉害,也必然大受掣肘,我多年在塞外,知道这七日之中,最少有二到三日,可以有利于我军顺利攻击,其余时日,便率大军围住河套便可!”
赵葱闻言,顿时大喜过望的的道:“将军的计策真是万无一失啊,不愧在镇守边关多年,这苏劫万般诡计又如何,我看,不一定是将军的对手。”
代楼笑了笑道:“将军抬举了,说道万无一失,末将还真有一办法!”
赵葱闻言问道:“还有何秒策!”
代楼取出一张地图,指给赵葱道:“将军请看这里,这里便是阿坦河,也是滕氏最近的一条河流,也就是说,这是秦军和滕氏唯一的水源所在。”
赵葱一听!整个人都迫切了几分。
代楼继续道:“将军,我大军跋涉而来,饮马驻军,也都离不开水源,若是我大军驻扎在阿坦河北岸,便和滕氏部落遥遥相对,隔河相望,这好处,可就多了。”
“其一,秦军驻守不出,我军奈何不得,只能以北风顺风而击,可是,若是我军驻守北岸,巡逻四处,一旦,秦军派人出来寻找水源,必然会和我军短兵相接,有此也可以派出兵马和其对敌,时日一久,必挫其士气。”
“其二,我方是攻势,占据北部要地,对河套滕氏来说,就如头顶悬剑,如芒刺在背,这样的做的话,那秦国大军,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其三,我军占据阿坦河北岸,可以轻而易举的监视敌军的一举一动,反而,我军有阿坦河屏障,不惧夜袭,也可以轻易后退,这就是不败之地!”
随后数日!
秦代两军便在河套地区,展开了数次厮杀!
只要逢北风之际,便会大军顺风来攻,两军各有死伤。
随后,果然也如苏劫所预料,代国占据了阿坦河地区。
滕氏也会选择在风势不大的时候,派出数千人马前往阿坦河取水!
两国大军也终于陷入了焦灼之时!
夜幕下,苏劫忽然将目光放在了东面,心道:“想必,东部的行动要开始了吧!”
苏劫知道,这是王单的一场惊天谋划!
北方的战事,只是这一场谋划中的开始,这中间牵扯到了很多人!而且,王单真正的阴谋都还没露出端倪。
“快了,我到真想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
次日。
苏劫算了算时候,两军对峙了也都一个月了。
苏劫召集了所有的将领商议军事。
蒙武忽然出声道:“武侯,我军将士这段时日死伤过多,而代国军士死伤远低于我军,如今军中士已出现动荡!若是在继续如此对峙,末将担心,士气有变啊。”
苏劫此时也在等,一旦东边的事情出现!
就是灭了胡服骑射的时候。
因为,王单兴起北方的战事,就是为了拖延,如果,现在就把胡服骑射给灭了,那就打草惊蛇了!
苏劫出声道:“本侯已有订计,最多半个月,本侯便会灭了这胡服骑射!”
“半个月?灭了?”
“这?”
一个个将领都纷纷不解。
一定要等半个月?
苏劫预计王单会在半个月之内动手!因为河套的战事,应该已经传回了代国。
也就等于,达到了王单的目的。
就在商议的时候,腾搏从外面走了进来,道:“来了一个代国人,说是有要事拜见武侯!”
秦国臣子们纷纷抬头。
代国人?使者?
来人一身素服,面目风尘仆仆,一见到苏劫,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苏劫面前,跪了下来,道:“小人,见过武侯!”
苏劫疑惑道:“你是谁?何人派你前来?”
来人道:“小人是郭丞相的门人,这一次前来是奉郭丞相之命,向武侯求救的。”
郭丞相,代国人,来人一报家门,一个个都知道是郭开了。
蒙氏,王翦父子更是暗自震惊道:“原来郭开是武侯的人?”
苏劫一听,顿时道:“你起来说话吧,什么事情,这么紧急!”
门生看了看周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