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儿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看事发现场并没什么，堡主早就让人封锁，只有几个兄弟能进去。
但，看尸体这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
凤九儿的话刚落下，殿中便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大梁转身，往一具尸体而去。
“要看，看我大儿子的尸首吧，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什么好畏惧！”
大梁摆了摆手，外面两个兄弟转身离开，不一会儿便抬着架子过来。
大梁回头看着堡主，沉声问道：“堡主，这是要去哪儿？”
“去后堂吧，后堂会比较方便。”
堡主低声回应。
“好。”
大梁弯腰，亲自将自己的“大儿子”抱起，放在担架上。
白发人送黑发人离开，堡主和凤九儿也一同走了出去。
另一侧的石窟，殿里早已经收拾干净，只剩下一壶茶，殿中，跪了一人。
堡主进去，凤九儿等人也走了进来。
“堡主。”
跪着的小奴，抬眸看了一眼。
“你再说说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无巨细，全部都要阐明。”
堡主过去，在主座上坐下。
“是。”
小奴颔首，回头看看站在四周的人，又低下了头。
“昨日和平时一样，是我和三位夫人一同准备的晚膳，我还守着他们用膳来着。”
“后来大夫人说让我回去，不需要我收拾，我便离开了。”
“很多时候，三位夫人也不需要我，大夫人让我离开，我便回了自己的地方。”
“再后来，我用过晚膳之后，还过来了一趟，当时我看见老堡主和梁老爷在品茶聊天。”
“三夫人看见我过来，又打发我回去了，堡主，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凤九儿在殿中走了一转，来到小奴面前，垂眸看着她。
小奴抬眸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
“堡主，堡内每个家都配有小奴吗？”
凤九儿轻声问道。
“不是。”
堡主轻声回应，“梁老当时在建南蛮堡的时候立了功，他的三位儿子也为南蛮堡付出很多心血。”
“他们家，理所当然能配一两个小奴，这些事情都是我夫人负责，我极少过问。”
“嗯。”
凤九儿点点头，“那不知道这位小奴是从小在这儿长大，还是后来才进南蛮堡？”
小奴抬眸一看，对上凤九儿的目光，立即摇摇头：“我……是去年才来。”
“我是一个孤儿，幸得堡主夫人将我带回来，我才不需要流落街头。”
“堡主，事情不是我干的，梁家一直当我是家人看待，我怎么可能给他们下药？”
“他们真的死的很惨，堡主，你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将他绳之以法。”
“你说，是堡主夫人带你进来的？”
凤九儿轻声问道。
“是。”
小奴看着她点点头，“堡主夫人是我的再生父母，要不是她，我恐怕已经死在深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