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我听他们刚才叫你房霸天?”
“啊,那个啊……”房遗搔搔后脑,有些不好意思。
“那都是他们给我取的诨名。”
“其实,我真没干什么坏事。”
沈安还想打听这名号的来历,却见房遗径自转变了话题。
“沈郎,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这真是一个令人心碎的问题,沈安叹了口气,没做声。
现在,前沈安的记忆他已经全部都梳理清楚了,欠债是事实,父亲曾经抵押房产也是事实。
有那个借据在,这都是抵赖不得的。
要不然,伙同房遗去把借据偷过来?
“沈郎,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照做。”
“什么办法,快说!”
房遗的表很迟疑,沈安却顾不得许多,一个劲的催促,他也只能照实说了。
“沈郎,借据我刚才看了,你欠债十二贯,其实真不算特别多,我可以帮你还上。”
“哦?”
某人拉了个长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房遗居然要替自己还债,肯定是别有所图。
“二郎,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沈郎,我想要你那块玉。”
遗伸出一指,朝他的前点了点。
某人这才意识到,他这脖子上,可还挂着东西哩。
掏出来一看,竟是一块晶莹剔透,温润饱满的白玉玉牌,白玉之上,雕凿着精美的花纹。
正是双凤戏珠。
“你想要这个?”
见沈安拿出了玉牌,房遗激动的要命,真想把它抢过来。
“对,就是这个,只要你能把这块玉牌交给我,我就帮你还债。”
这块玉玉质非常好,手感温润,玉质细腻,一点杂质都没有,雕刻也精细,确实应该是价格不菲。
可再贵,也不值十二贯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真理。
房遗见沈安投来狐疑的眼光,立刻敛容道:“君子不夺人所,我也只是出个主意,沈兄若是不愿意,那就罢了。”
“别,我可以给你!”
沈安记得,这块玉牌原先是父亲的随物品,何时到了自己手里,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
反正沈全也不是他的真爹,只要交了这东西就能救急,何乐而不为。
沈安把玉牌塞到了房遗的手里,遗的表很诧异。
怎么会如此轻松?他不敢相信自己。
“既然沈郎割,我也不说假话。”
房遗竟然拿出了几张银票,放到了桌上。
乖乖,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房遗看起来竟是有备而来的!
沈安心中疑惑重重,可是房遗脸上真诚的笑容又让他看不出一点破绽。
“沈郎,你也不必马上答应,可以考虑一下,毕竟,这玉牌可是你祖传的。”
祖传的?
看来这玉牌很有来头了。
“不用考虑了,二郎仗义疏财为我解困,我还有什么可说的,玉牌你拿走,这钱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