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依偎在许宣怀中,两颊绯红,犹豫半晌道:“官人,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这话一出,瞬间把许宣从刚刚的余韵中拉了出来。
“娘子怎么忽然起了这个心思?我们现在如今年纪也不大,我可还没过够二人世界呢!”
白素贞低头含羞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妾身跟了官人也有数月时间了,总要为许门留下后代根才好。”
“这事急不得,娘子,我们不过刚刚大婚,你我又都是修行中人,不必急于一时嘛!”许宣道。
白素贞却来了兴致,饶有兴趣问道:“官人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儿呢?”
许宣笑道:“是男是女我都爱,女是凤凰儿是麒麟啊!”
白素贞嗔道:“你嘴上这么说,心中不知怎么想呢,倘若真生了个女儿,只怕姐姐就要不高兴了。”
“娘子多虑了,我心口如一,日月可鉴,娘子神通广大,若不相信,可以到我心里查看一番!”
白素贞轻捶了他一下,笑道:“哼,我才不去看呢,若真心口不一,看了还免不得伤心。不过……妾身记得官人曾说过,在你梦中,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一个文曲星,自然就是男孩儿了,等到真身怀六甲时,妾身一定为许家生下一个状元郎,光耀门楣,也好让姐姐、姐夫安心。”
她不说文曲星还好,一说文曲星,许宣顿时脸色大变,尴尬道:“此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娘子莫急,该来的总会来的嘛!”
白素贞一双玉臂环绕在许宣脖颈上,强忍娇羞,轻咬朱唇凑到他耳畔道:“顺其自然也要官人配合才好,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
许久后,许宣这才满头大汗从房中出来,抬头看了看天上高悬的红日,不由摇头。
三十如狼,四十似虎,这一千七百……额,想不到玉女也疯狂啊!
往日也从不见白素贞这般姿态,不知最近怎么忽然起了这个心思,这种既端庄又妩媚的魅力当真不是他能抵挡的。再加上他自己七脉轮中只修成了海底轮和生殖轮,未全功时,每一轮带给他的感觉都会放大许多,不需挑逗,有时见了她许宣就已经难以把持了。
不过……生孩子这个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文曲星,呵呵,没那么简单!
来到王不易房前,许宣见他正在翻看一本医书。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他的伤势已经大好了,原本前后贯穿的伤口新肉已经长了出来,现在已经能下床行走了。
看到许宣过来,王不易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唤他过去。
等许宣走到跟前,王不易才说:“眼看再过些时候就是解试了,汉文也是读书人,既然来了临安,莫非不想拿个功名,回去光宗耀祖?”
许宣笑道:“师父,徒儿自己有多少文采,心中有数得很,做几首歪诗还好,若要我去考取功名……不行,不行,这可不是会填几首词就行的,师父就不要为难我了。”
“不过一个解试举人而已,这有何难?汉文莫要妄自菲薄!”王不易正要说话,外面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片刻后,一个身着官服的老者走了过来,笑道:“王大人,许久未见,听说你居然病了,现在如何了?”
“卢大人?”许宣看面前老者有些眼熟,随即立刻将他和自己记忆中的一个人对上了号,临安府通判,卢远声。
卢远声上前两步来到王不易身前,摇头道:“都说能医不自医,王大人医术超群,妙手仁心,想不到今日自己却病倒了,唉!”
王不易想要起身,卢远声忙按住他,又道:“王大人,不用这么客气,你且安坐,今日来此,却是家中有个病人,听闻你在临安,所以才来请教,来了方知你在养伤,抱歉了。”
王不易道:“卢大人客气了,不知家中有何病人?”
卢远声道:“不妨事,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偶染小疾罢了,王大人既然在养伤,我再请其他大夫就是了。”
“不好意思了,卢大人。”王不易抱拳道。
卢远声摆摆手,示意无妨,随后又对许宣道:“汉文的诗词做得是极好的,解试在即,不去考个功名可惜了。”
许宣忙上前见过卢远声,如今虽然他已是太一宫一等道士,正五品的祠禄官,相比卢远声从五品的通判还高一品,但他这个正五品的祠禄官可比不上卢远声这个从五品的临安府通判有份量,况且卢远声的诗词名声极大,在他面前许宣以后背学子身份执弟子礼,并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