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样的荒唐的场景被他撞破。
罢了,醉了也有醉了的好,省的他还得束手束脚。
可是,为什么会毫无发现呢?
不对,不应该是反贼。
这段时间,京中和皇宫的守卫大权都由他一人掌控,若京中反贼潜入,他不会一无所知。
不是反贼……
也不会是诸位叔叔伯伯……
因为他们没那个胆量,那会是什么人?
刘子业的下嘴唇已经被咬的出血,可他恍若未知。
一道响雷,刘子业心中蓦地出现了一个人。
“查,去查皇后手中的人有没有动。”
他那个母后,这些年,兴风作浪的心思从来没有歇过,自然也在费尽心思的培养自己的势力,辛辛苦苦的为他那个嫡亲的弟弟刘子尚塑造贤名。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做的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稍稍的引导了下舆论。
贤名在外,正好做辅佐明君的贤王,多合适。
也亏的他这些年懒得打草惊蛇,才能把皇后手中所有的势力摸的清清楚楚。
希望,不会是皇后。
毕竟,在阿姐心中,皇后还是母后。
若阿姐知晓,绑架出自皇后之手,痛苦应该不会比他当年得知皇后要杀他轻。
阿姐合该活的恣意潇洒,随心所欲。
等啊等,刘子业已经把沈琛炼的药不知不觉间一颗有一颗吃了无数颗,用量什么的,在这种必须得保持清醒的时候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刘子业的眼睛越来越红,红的诡异,可大脑却越来越平静。
雨越下越大,似是要通过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撕开这些年所有虚假的和平。
“清茫山动了。”
终于有消息传回。
呵,皇后倒是爱惜羽毛,没舍得动用世家之力。
清茫山,名以上的土匪之山。
一国嫡公主被土匪绑架,皇后是嫌阿姐狼藉的名声还不够响亮吗?
“剿匪。”
雨幕下,刘子业的声音犹如鬼魅。
阴森,可怖。
雨水混杂着血水,使人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血。
清茫山看似是土匪窝,实则养着一群正儿八经的军队。
朝廷久剿不灭的清茫山匪寇,在刘子业的率领下一个时辰,彻底铲除。
只是,依旧无刘楚玉和沈琛的身影。
刘子业越发疯狂,惊雷响起,刘子业快马冒雨返回宫中。
仪态,礼仪,早就消失不见。
手执长剑,披头散发,衣服上时不时有混着血的雨水滴落,剑尖摩擦着光滑的地板。
刺耳,恐怖。
偌大的皇宫,刘子业犹如无人之境,长驱直入推开了皇后的寝宫,手里还捏着一名相貌与他有几分相像的孩童。
“母后,现在交人,还是等刘子尚死了之后交人。”
刘子业随意把吓得晕过去的刘子尚扔在地板上,微笑着看向皇后。
就这样的刘子尚,被皇后捧在手心里,可笑至极啊。
“刘子业,你是要造反吗?”
王宪嫄有恐惧,但也有遮掩不住的喜意。
她终究是逼出了刘子业癫狂发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