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子做了让步:“这两天吧,你把绵绵带过来,我再给看看。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命数的事瞬息万变,苏绵要就是那命,不管你愿不愿意,她都得能认。”
苏明贤的身子一僵,几不可见的点头。
谈妥了正事,苏明贤这才想起来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把暖壶里的大米给倒出来,让俩叔藏着,他往外屋的羊圈走,半蹲在母羊身边:“叔,我挤点羊奶带回去。”
“挤吧,也不是啥金贵玩意儿。”何教授应了声,收了苏明贤一毛钱。
现在的羊奶没人喝,一毛钱,能买两大暖壶。
盛老爷子坐在床头边,把苏明贤带来的搪瓷杯打开,好家伙,又是腊肉又是野鸡蛋,堆了满满的一大杯。
腊肉都是风干腌制好的,切成了片,肥瘦相间,一口咬下去,还能咬出些油星子。
何教授和盛老爷子俩人,一人一口,不消片刻就吃了大半碗,苏明贤带来的腊肉太咸,俩人不约而同又把手放到了野鸡蛋上。
盛华何爱以前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来到这之后才知道啥叫真正的吃糠咽菜,说句不中听的,猪圈里的猪养的都比他俩金贵比他俩吃的好。
敲碎了蛋壳,何教授感慨:“明贤啊,你这要是多回来几次,都能给你叔我嘴养叼喽。”
真的,他们都不知道多久没沾上一口肉了,还有这鸡蛋也是,也忒好吃了点。
苏明贤挤好了羊奶,回屋,看着俩人吃鸡蛋,像是不经意道:“这野鸡蛋是今个儿绵绵在麦地里捡到的。”
盛老爷子的动作顿住,蛋清卡在嗓子眼,心里天人交战,最后,带着数十吨的心里压力砸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