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姜松海又惊又喜又有些紧张,搓着手道:“没有想到是你啊,当年,当年......”</p>
“当年见到松海叔的时候,我的发际线还没有这么高,那么儿头发浓密着呢,现在只见个光亮的脑门,松海叔是一时认不出来了是吧?”郑裕成半是开玩笑地说道。</p>
姜松海只是笑,也不知道怎么应话。</p>
“郑主席原来跟我外公认识啊。”姜筱接过话。</p>
郑裕成笑了起来,道:“这可真是缘,妙不可言。我可真没有想到,我们这特批入会的天才小画家,竟然是松海叔的外孙女。小姜啊,我跟你说,三年前我跟你外公可是见过的,我岳父跟你外公是故交,我夫人以前可是常常听着父亲讲起你外公的。”</p>
姜筱看了看姜松海。</p>
不过,姜松海的表情却是有些尴尬,似乎不想与她提起这件事,更不想跟她提起那薛家的人。</p>
姜筱脑子一转就大致明白了。</p>
之前报纸上曾经分析过郑夫人的死因,说郑家是书香世家,郑裕成自己也是书画双才,可是郑夫人的父亲却是泥腿子出身,两人根本不相衬,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p>
所以郑裕成会找了另一个有才气的年轻姑娘也是很正常的。</p>
姜筱想的是,当年外公的药救的那些人,可能也包括郑夫人的父亲薛六斤在内。薛六斤是G省人,当时,姜松涛想让小儿子姜跃群到省城念书,愣是让姜松海求上了以前他有点恩情的薛六斤。</p>
就是因为这件事,外公有些不敢对上她询问的目光吧?</p>
也正是因为想起了这些关系,姜筱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堂小舅在这省城念书呢。</p>
不过,看来薛家人和郑裕成还是厚道人,看郑裕成的对姜松海的态度,完全没有一种因为之前姜松海已经上门讨人情之后的厌倦和疏远,更没有一种恩情还清了的撇清感。</p>